陈大胜现在也想争取这个权利,那老太太眼泪总是没完没了,丁点不像外面说的那般刚硬。
不到一月的功夫,陈大胜每天都在开眼,就像现在他才下值,才走了没多远,那管着后宫尚服局的孙典仪就带着两个老嬷嬷把他拦在路上了。
陈大胜满面无奈的伸开手臂,俩老嬷嬷就给他从头到脚量了一遍尺寸。
孙典仪看下尺码就笑“小祖宗最近胖了些。”
陈大胜摸摸自己的肚子,无奈的摇头“别喊我那个,我才多大不胖怎么着哎,这里面每天都是好东西填着,不胖对不住那些好吃了吖”
孙典仪笑了起来“那还不好,要是老祖宗知道您胖了,不知道多高兴。”
陈大胜无奈的放下手臂“先生才不喜欢我胡吃海塞,你们今儿又是什么由头”
孙典仪又笑“这不马上小年了,接着又是大年,今年又是咱大梁的第一个年,您说呢”
也是啊,大梁的第一个新年,宫内宫外都暗自出力,势要办出个体面气象来。
等到孙典仪收拾好东西行礼要走,陈大胜少不得又嘱咐一句“平常布料就可以,莫要做丝绸的,我的份例在亲卫所那边,你们去那边支银子。”
嬷嬷们互相看看,就一起笑了起来,回头说知道了,但是肯定不去,几套布衣而已。
这个小祖宗特别好伺候,从不为难人,给啥吃啥,对于穿戴他也就一个要求,穿布的,不管做的多精致多好看,多奢华的锦缎丝绸的衣裳,他都会原样退回去,不穿就是不穿,跟他干爹一样倔
人就是这么实在,还生就一副甜瓜样儿,看谁都笑,也不仗着老祖宗的势力给任何人脸色瞧,更不提为难人了。
如此,他便成了六局一司最爱的人。
所谓六局一司,便是大梁宫后宫女官们的地盘,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宫正司。
一宫两套班子,太监一套,女官们一套。
陈大胜继续往前走,他现在去下陛下办公的东明殿,那就跟打仗过暗哨一般艰难,莫名其妙就会蹦出一个太监跟他拉关系,套近乎不说,还有这样的
陈大胜距一个障碍物半丈远的地方,就开始喊人“江老三江老三”
没多久,管着秋兰庭的老太监江德便从角落飞奔过来,边跑边喊“我就说今儿早起喜鹊叫,闹半天是要见贵人了,来了,来了小祖宗,您老怎么来我这破地方了”
陈大胜记忆好,宫里不管什么地方,他认一次,绝对不会认错,人更不用说了。
看着一头汗的老太监,陈大胜便让他喘喘气“绕个近路,你先别着急,缓缓气儿。”
老太监笑眯眯的喘息几下后问“哎哎,还是您心善体贴,那小祖宗有啥吩咐老奴保证,一定给您办的利利索索的,我保您”
陈大胜现在已经会拒绝人了,便指着面前的雪地说“我没事儿给你办是那个,你捡起来,看看是谁的还给人家。”
江老三一看顿时就笑了“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呢,得了,得了这就给您捡起来,我捡起来哎呦,这手艺,还有鸳鸯呢”
老太监过去捡起一个绣的极精致的荷包,等他抬头想再巴结几句,陈大胜已经躲瘟疫般的跑了。
老江德笑的不成,左右一看,便看到秋兰庭角落飘过水葱色的裙角,他就面露讥讽的冷笑“癞想吃天鹅肉咱老祖宗什么人,小祖宗什么人呸想得美”
他们背后早就商议好了,绝不让那些贱人染指他们小祖宗。
他一招手,又过来俩小太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