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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2/7)
胜上课。

    “此乃绢,产地两江四郡,刑部给盗窃之人定罪,若人犯偷窃的是纺织物,便一概用这样的绢,折绢的价以来量刑”

    陈大胜学的也是很认真,还不懂就问“量刑什么是折绢”

    佘伴伴教的也相当耐心,他从边上捡起一匹纱道“若窃贼盗纱五匹,如在燕京犯案,就依照今年燕京的纱价核算,因织物质量不一,产地不一,自然价混杂。

    像是这样的燕京货色,一般一贯每匹,盗得五匹合计五贯,律法里有条有关绢的固定价是两贯一匹,此折价法不与坊市相同,就只是个标准。

    五贯折绢两匹半,便是流五百里,重枷苦役五年。计算丝织赃物的价就是折绢,好方便算出刑罚的数目。量刑就是刑罚的轻重,明白了吗”

    陈大胜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点点头说“恩,懂了。”

    佘伴伴听他说懂了,就开始笑,他自是不信的,便为难他说“既懂了,那我来问你,若是一个官员贪污,从他家搜出赃物上等绸缎十匹,该当何如”

    陈大胜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回答“折成绢价处以刑罚。”

    佘伴伴惊讶极了,就笑着继续为难他说“这是个官员贪墨案,不是庶民盗窃案。”

    陈大胜依旧不加思索的说“当官的贪污跟贼偷不是一样犯错么,难不成官员犯错还有别的说法”

    佘伴伴心里赞叹,只听一耳便能追其本质,这份资质是相当少见了。

    这孩子说的没错,犯罪都是一样的,折算方式也是一样的,只可惜处以刑罚的方式却不同的。

    官员背景身份不同,量刑方式就有很复杂的区分。

    倒是这个孩子,想法从来直接,蛮横却有实效,真真是招人稀罕了。

    看佘伴伴半天不说话,陈大胜便认真的提醒“其实,我觉着您问的方式就不对”

    跟着偷听的柳经历打个踉跄,就歪在了成堆的绫罗绸缎上。

    你咋不知道好呢人家佘大伴教你呢,老实儿听就得了,你哪来的那么大意见

    佘伴伴呆滞一下,一深想,便特别欣慰的点头“是我的错是我问的宽泛了。”

    柳经历爬起来,又摔了下去。

    你,你是佘大伴啊,那个皇爷都敢指着鼻子指责的佘大伴啊你,你咋还跟这小子认错了呢

    陈大胜嘴角勾勾,露出一些小得意说“我其实约莫能明白伴伴说的是啥,小时候跟阿奶去听戏,那上面的青天大老爷说,知法犯法要打去乌纱罪加一等的”

    佘伴伴呆了下,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他带着陈大胜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叹息的说“正好相反,戏文里唱的皆是小民臆想,你万不可信。”

    陈大胜愣怔片刻才问到“戏里是骗人的”

    佘伴伴把手也插进袖子,边走边点头道“除十不赦大罪外,以你为例,你是有军功爵封的人,还有一鼎,那鼎可替你一罪,再有罪可以爵,以钱赎之”

    陈大胜脚步微停顿,抬头去看皇爷。

    佘伴伴走了几步,回头见人没跟上,又看到陈大胜去看皇爷,便笑着对他招手道“你过来。”

    陈大胜跟了过去,就听到佘伴伴在他耳边悄悄说“你家皇爷跟从前的不一样,他把十不赦大罪加成十一条了,贪墨我大梁不赦”

    说完,他拍拍陈大胜的肩膀自己走了。

    陈大胜呆在原地不动,却被后面跟过来的陈经历踹了一脚“想什么呢兄弟你是个傻子么赶紧跟上啊”

    这天下读书人,把佘伴伴当成司马迁那样的人崇拜,人家愿意教,这家伙还发呆真是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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