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岚左右分开, 绕过那小炉, 伸到了她这边, 两腿别着她的腿, 别的她的脚离了船板, 身子下意识向后仰,不大的小船根本经不起她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当即摇来晃去。
娄胜在外面吆喝“你们悠着点儿欸我都快冻冻冻冻僵了, 再晃真把不住要翻船了”
听着娄胜那冻冻索索的声音,顾朔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许轻岚包的这乌篷船是有船主的,船主本来说他撑船,是许轻岚指名点姓了让娄胜撑,娄胜为了方便保护许轻岚,平时连大衣都不穿, 都是毛衣夹克就出门了, 这会儿江风一吹,可不得冻个透心儿凉
虽然没有证据,可顾朔风总觉得许轻岚是故意的。
娄胜总是时不常地撞到许轻岚枪口上,莫名其妙就挨了罚,而且因为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下次还犯,然后继续莫名其妙挨罚,恶性循环。
娄胜,好惨一男的。
许轻岚见时间差不多了,再冻真要冻坏人了,这才喊了娄胜进来,让他自己沏了暖水袋踹怀里,裹上棉大衣捂上翻毛帽戴上棉手套,继续撑船。
许轻岚包着顾朔风的手把她朝里拽了拽,两人再度额头碰上额头,手牵着手,像是蒙着被子挑灯夜话的闺蜜。
只是闺蜜不会拽着她的手指亲。
顾朔风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骗女主她晕船,这样就不用在这儿受罪了。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许轻岚真像是在做实验,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膝盖,冰白的指尖顺着她的手指一路滑过手背,再到手腕,又顺着袖子缝隙钻进两根手指,摩挲着她细滑的小手臂。
许轻岚的手烤了半天火,带着浓浓暖意,本来只是挨挨小手臂的事,真算不得什么,顾朔风原本并没有在意,可那两根手指轻柔地像羽毛刷过,又暖又痒,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袖口窄瘦,许轻岚钻不进手,只能钻进这仅有的两根手指,左臂两根,右臂两根,掌心攥着她瘦白的手腕,中指与无名指探进袖口细细摩挲。
不知道是不是摩擦生热这个道理,顾朔风只觉得每一个毛孔像是都乍了开,什么冷都感觉不到了,只剩那被摩挲过的触感经久不散。
“你你在干什么”
浓白的呵气喷洒过来,唇角被冰凉的薄唇轻啄了下,淡淡的嗓音如那江水潺潺淌在耳边。
“你。”
“什么”
许轻岚没再答话,手指摩挲着,探头吻上她被炭火熏得嫣红的唇瓣。
许轻岚吻得很克制,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不可能因为一次中招就变成个中高手,她不敢太过痴缠,甚至都不敢怎么动舌头,她赶在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恨不得将她一口吞掉之前,向后撤开了唇。
“好像还不错。”
顾朔风还沉浸在许轻岚刚才的回答中,她问许轻岚“干什么”,许轻岚答了什么答了“你”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还是只是巧合
肯定是巧合,即便是那个变态的许轻岚也说不出这种话,许轻岚只是行为上的变态,语言从来都是正儿八经的。
想当初她曾问过许轻岚是她满足不了她还是怎样干嘛每次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许轻岚瞪了她一眼,没回答她不说,还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说她不知羞。
她一夜几次的都不觉得自己不学好,她就问她一句反倒成了不知羞
亏大姐还总说她爱她,她那么变态,她要真爱她才是自虐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