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弦道“你不是说她那徒弟现在正在北汉做皇叔吗问问他, 他应该有办法将他师父召到北汉来吧。”
“可华卿长老如果不愿意来呢”国师把自己代入到华卿的身上想了想, 自己悉心教导了十几年的徒弟,突然之间叛出师门, 还转眼就入了另外一个门派去, 现在听说他陷在心魔里面, 不烧两根香庆祝一下,都算对得起过去那一段师徒情谊。
莫弦摸着下巴,想了想, 只说“问问吧, 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确实是这样, 国师也见过入了魔的修仙者,但是很少见到有像叶昭炆这般严重的, 他觉得, 即便是华卿长老胸怀广阔,能纳百川,愿意来北汉看叶昭炆一眼, 叶昭炆恐怕也难从心魔中脱身。
或许当时他叛出天黍门, 也受了点心魔的影响国师无聊地猜测着,带着莫弦去了兰台宫。
他现在其实是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云栖池了, 一见到他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的那些岁月, 想到自己在梦里为了个骗子,被威胁得半点不敢反抗。
国师现在都开始怀疑那个骗子与云栖池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了,一时没察觉, 把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莫弦听到声音,皱起眉头,偏头问他“什么声音”
咯咯声瞬间停止了,国师轻轻咳嗽了一声,总不能与他师兄说自己是在磨牙,他答道“什么什么声音大概是老鼠吧。”
莫弦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这老鼠个头挺大的。”
国师被他师兄看了这一眼,立刻就明白他是知道自己刚才在磨牙了,妈的知道就知道了呗,还非得问出来,能做个人吗
莫弦明显是不太想要做人的,一路上用上了刨根问底的毅力,硬是想要从国师的嘴里挖出来他到底是怎么识破那帝君是个假货的。
然而这一回国师的嘴当真紧的很,任凭他威逼利诱,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兰台宫中,云栖池刚刚从小皇帝那儿回来,正在与华卿下着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国师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动手,顺便考虑了一下他们不愿动手的话,该怎么委婉地催促一下,华卿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湛蓝的天空,忽然开口,同云栖池说“燕音再过三天就能下来了吧。”
云栖池嗯了一声,紧跟着落下了一子,道“不用太着急,让他在天黍门待两天也没什么。”
因为有一道分身陪在燕音的身边,华卿倒是真没有什么着急,她刚从棋篓里抓了一枚棋子,动作忽然停下,对云栖池说“有客人来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宫人来报,说是国师来访,云栖池点点头,一边沏了壶茶,一边对宫人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久后,国师带着他的师兄从宫殿外面带着一身风雪与冷意走了进来,国师看了云栖池一眼,动了动唇,沉声向他问道“你师父现在在天黍门吗能联系到她吗”
云栖池放下手中杯盏,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华卿,向国师问道“有什么事”
国师扬了扬下巴,还带着一点矜持对云栖池道“我们有事找你的师父说。”
华卿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对国师说“那你们去天黍门找吧。”
国师“”
他们要是想去天黍门,还用特意跑到这儿来问他云栖池,国师倒是想来个硬的,直接威胁了云栖池让他把华卿召来救命,可这样的话就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事了,很有可能扩大到上元派与天黍门两个门派间的矛盾,而且显得他们上元派很没有理,国师叹了一口气,只能如实相告,说“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