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与家里联系不多,只知大概。”季清和顿了顿,解释“我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我父母尚在,老爷子与孟女士也身体康健。”
他语气平淡,唇角却微微勾起“等你和我在一起了,不必担心我家长辈的养老问题。”
沈千盏无视他,既不接茬也不论辩。
“我还有个妹妹,叫季岁欢,正谈婚论嫁。季家的家风威正,人口简单,岁欢性格好,你能做她的兄嫂,她应该会很高兴。”
“她经济独立,花钱铺张,高兴起来就爱送人东西。这性格,应该与你很合。”
季清和思索了片刻,又补充“我家没重男轻女的风气,也不兴逼生二胎。只是家里长辈喜欢热闹,季麟出生后,为表达喜悦,给我嫂子封过一个大红包。”
“季家的男人往上数三代,都没拈花惹草的恶习,娶妻便是一生终老的事。我兄长虽没做好表率,但婚姻关系破裂并非第三者的缘故,即使是现在,他也一心挽回我的嫂子,没有别人。”
他似有些头疼,闭目轻按了按一侧的太阳穴。等再睁开眼时,又查漏补缺般,补充了好几条。
想到哪说到哪,全无章法。
沈千盏心口柔软,像沁了蜜的糖汁,浇淋而下。
“季清和。”沈千盏打断他,“我三十岁了,不算年轻。以你的条件,无论是世家名媛还是十八岁的少女,都找得到。我虽然事业小成,但积蓄不多。打拼多年,也就勉强买下了一套房子定居北京,还背负着房贷。”
“我表面风光,内里却不上不下,不尴不尬。比我好看的比我有能力的比我经济独立的外面的世界有一大把,她们都愿意”
季清和问“那你怎么不愿意”
他知道沈千盏想要什么,她跌落过谷底,名利钱财对她而言是身外之物。她踏入过深渊,所以对感情避之如蛇蝎。
她想被很坚定的选择,有一张人生的底牌。
这张底牌不需要镀金镶银,也不需身披光环,只要在她的人生里,任她是风吹浪打,披荆斩棘还是登望山海,纵横江河,都不离不弃,比肩共行。
所以季清和知道,在沈千盏的心中,他不占任何优势。
无论是谁,想打动她,唯有双手奉上真心,誓死赤诚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她们都愿意,为什么你不愿意”
线香已燃尽,屋内幽香袅袅。
她身上的淡香仍独特鲜明,似压不住的香脉。
他鼻尖嗅到的,全是她。
见她似哑口无言,季清和退了一步,说“你想掀开我最后一张底牌,那就得有诚意。”
“我的心就在这,你随时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