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务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干笑了两声“这种意外谁也想不到。”
苏暂见他点了烟,凑上去跟他借火“你在春江的时间比较久,之前就没发现导演和监制哪有不对盘的地方”
沈千盏出来后,在路边给乔昕打了个电话。
出发前,她安排了乔昕和生活制片去医院看望宋烟,了解伤情。估摸着时间,两人这会应该已经到医院了。
可惜,情况并没有沈千盏想象得这么顺利。
乔昕并没有见到宋烟,也没瞧见宋烟的经纪人。甚至电话不通,根本无法联系上宋烟的团队。
沈千盏思考了数秒,沉吟道“你们先回来吧,我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她先联系傅徯的经纪人,得知傅徯已经结束今天的拍摄回了酒店,开门见山道“傅老师现在和宋烟在一起吧”
那端沉默数秒后,显然是觉得没必要再瞒着沈千盏,利索地报上了一个地址。
沈千盏等苏暂问完情况出来,也不急着知道真相,拉他上了车,先回酒店。
她没直接蹦着目的地而去,交代司机绕路,先去街口新开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又去小吃街打包了一份炒面,途中走走停停,不是这家包份糖炒板栗就是那家打包点鸭脖。瞧着跟春游踏青似的,半点没有紧迫感。
苏暂被她这番操作搞得一头雾水,进酒店后仍锲而不舍地追问沈千盏“我们就这样不管了”
沈千盏按下电梯“你想怎么管”
苏暂被她若无其事的语调刺激,瞬间拔高了音调“你知道那剧务告诉我什么吗,监制给宋烟排班的时候,有演员不满,在剧组闹过一次。萧盛不管,甚至默许,这才导致今天导演和监制发生冲突,误伤宋烟。宋烟要是真伤了脸,这戏还怎么拍”
他话音刚落,电梯抵达。
有人迈入电梯,在苏暂倒扣的鸭舌帽帽檐上轻轻一打“你凶谁呢”
苏暂被这一下拍得脑子嗡声发震,定神一看,见是季清和,浑身气焰瞬间熄灭了大半“季、季总。”
他解释“我没凶盏姐,我俩说事呢”
季清和下颔微收,仅看了他一眼,并未买账。
直到电梯下行,回到酒店大堂。
苏暂眼看着两人跟约好了似的往外走,一向机灵的小脑瓜子终于转了过来。他急忙跟了两步,追上去“盏姐,你这是玩金蝉脱壳呢”
“剧组的车太扎眼了,不方便。”沈千盏将路上买的零嘴分了一半递给他“我去去就来,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她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不准偷吃。”
苏暂拎着她的零食,顿时面若菜色。
谁偷吃了
谁偷吃了
他愤愤地丢回手里那把板栗子,扭头就走。
到了停车场,沈千盏先留意了眼周边有无人盯梢。
她生怕被尾随,会泄露傅徯与宋烟的行踪,火上添油,一路小心谨慎。
到医院后。
季清和留在车内,沈千盏独自上楼看望。
宋烟伤得不重,仅被灯架砸伤了肩膀。脸上开的那道小口,只渗了点血珠,休养几日便好。
沈千盏见她无事,悬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
来的路上,她设想了好几种后果。
如果宋烟伤得太重,无法协调档期,势必只能遗憾的更换演员,她再舍不得也不能拖累剧组的拍摄进度。但只要有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