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沈千盏那道目光与他对视的那刻, 季清和俯身,修长的手指轻扣住她的脖颈, 将她下颌抬起。
他俯身,张嘴咬住她的下巴。他存心要留下痕迹,下了重口, 即使被她捶打也没松口。
两人僵持的这片刻, 萧盛再度敲门“沈制片”
沈千盏没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见季清和终于舍得松口, 抬手去摸下巴。她的下巴尖上被咬出了两排牙印,不算深, 但没个一盏茶的功夫估计消退不了。
她气季清和小心眼, 但不敢发作。从桌上下来时,故意狠狠踩了他一脚,低声警告“你别出声。”
香薰蜡烛的烛光在窗台上晃了两下,他背着光,五官轮廓模糊,唯有那双眼在黑暗中仍旧明亮清澈。
沈千盏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两眼,心里直犯嘀咕现在她还没点头,这狗男人的醋劲就这么大了, 以后在一起了还得了是不是她见个异性都得一一汇报不得隐瞒
她整理好领口和衣摆,确认自己没有失仪的地方,捧起蜡烛去开门。
开门前,她握着门把手,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清和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 身形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沈千盏眼前有光,瞧不清他的模样,只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眼不错地落在她身上,像有重量般,压得她肩膀沉甸甸。
她转身,打开房门。
萧盛倚着墙,看她打开了一道仅她身量能通过的缝隙,下意识往里扫了眼“沈制片,这么晚了打扰你,没坏你的事吧”
沈千盏与萧盛一直不对付,眼下没其他人,她连装都懒得装,一手扶门而立,一手拿着蜡烛,烛光里觑他“知道坏事还打扰,萧制片是存心的吧”
她嗓音可娇可媚,这么做作地捏嗓说话,一时也分不清她是开玩笑还是真讽刺。
萧盛不欲和她拌嘴起冲突,左右看了看,问“方不方便进去说话”
屋里藏着个大男人呢,你说方不方便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照实说,沈千盏笑了笑,打马虎眼“萧制片刚才敲门时喊得整条走廊都听见了,真有事商量,叫上几个相关的人。你一个人半夜进我屋里,回头传出去不像样。”
萧盛蹙眉,解释“与你下午提的事有关,就在门口讲”
“下午的事”沈千盏思考数秒后,眼神往隔壁苏暂的房间瞟了眼“不介意我们的小苏总跟着听听吧”
萧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知道她指的是苏暂,手里一直怼着地面的手电抬起,打在沈千盏身上,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向隔壁紧闭着的房门“小苏总住这”
沈千盏怀疑他已经看见了自己下巴上的牙印,心里憋火恼怒,又不好发作,将门一关,径直去隔壁敲门。
苏暂听了半天的墙角,早就等着开门了。
沈千盏手刚抬起来还没碰着房门,苏暂把门往后一拉,客气地将两人请进去。
萧盛与苏暂关系虽一般,但碍于苏澜漪的面子,对他一向谄媚。沈千盏听着他在后头放炮一样跟苏暂寒暄,将手里的蜡烛一吹,在电视机柜前的椅子上坐下,催萧盛有屁快放。
萧盛拆了包烟,给两人各分了一根,取火给沈千盏点上时,她避了避,将烟夹到了耳后“已经刷过牙了,不抽。”
他也不勉强,目光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有些意外苏暂这里摆了三张床“剧务怎么给小苏总安排的房间就是没地方住了,也不能让你跟着挤三张床啊。”
苏暂还没跟萧盛提过物资的事,就连剧务那也提前打了招呼,称是他叫了两个朋友送物资进来,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