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配备一个两到三人的医疗组用以应对突发状况或基础症状,再严重些的问题,三公里外就有三甲医院,足够应付。但眼前,大雪封路,出门就是冰雪,寸步难行。
医疗组的常备药若缺空,后果可能不可估量。
她边回忆医疗组那位女医生住几层几号房间,边趿上酒店的布艺拖鞋,去床头找手机。
季清和始终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终于等到她的冷静露出一丝破绽后,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下。
沈千盏一时没留意,踉跄着单膝磕上床沿。
两人之间,季清和向来有绝对的优势。
他攥住沈千盏的手腕,更强势地将她拉近。近到伸手就能抱进怀里的距离后,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凑近了看她。
距离太近,她眼底的情绪在他的视野里暴露无遗。
季清和张了张唇,嘴唇似要碰上她,可又没碰上,只有鼻息与她暧昧交融,若有若无。
他假装不知这个举动对她而言有多煎熬,另一只手落在她腰侧,轻轻捏了捏。
如他记忆中那般,她腰间一软,支撑身体的力量泄去一半,他们之间那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彻底被打碎。沈千盏撞上来,两唇相触。
季清和再没客气,压着她的后颈,迎上去。
沈千盏被暗算,心中不忿,可身体的反应比她要诚实得多。被季清和吻住的唇微微酥麻,心像空了一块,天塌地陷。
她仅存的理智仍在抗议,山呼海啸般催使着她去推开去抗拒。她抬手,毫无震慑力地轻捶了一记他的肩膀“又占我便宜。”
沈千盏被吻住双唇,吐字含糊,她微恼,但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别说反抗,她的挣扎如蝼蚁撼动大树,只是平添情趣而已。
意外的,季清和松开她,微凉的鼻尖与她相抵,说话时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碰到她“不占你的占谁的”
他悬在沈千盏腰间的手不着痕迹地轻捏着,将她捏得浑身发软,恍若无骨时,他鼻尖蹭了蹭她的,微微仰头吻她的鼻尖和唇珠“打骂都行,就松开不行。”
沈千盏无声瞪他。
明明脸上端的是怒容,可被他这样注视着,像一脚踏进深渊,坠得心甘情愿。
她垂眼,问“哪不行没听清。”
季清和掐她腰,这次用了点力,沈千盏毫无防备之下,唔了声,搭在他左肩的手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恼羞成怒”
“是快不行了。”他吻上去,含着笑音,低低沉沉的“沈制片得抓紧体验了。”
沈千盏心里暗呸了一声,腹诽臭流氓。
完全不算自己先嘴贱打的嘴炮。
她觉得自己今晚已经过于放纵,良心稍稍有些不安,手腕在他掌心挣了挣,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我去找温度计,给你量量体温。”
季清和嘴唇稍离“你不正在给我量体温”
沈千盏剜他,这么一偏侧,季清和看见她耳朵尖至脸颊这一片染得绯红,在手电光下泛着一层薄光。
他眸色渐深,似四月孤火,纵火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