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例会后,沈千盏预计季清和的航班也已落地,站在落地窗前,给他拨了个电话。
短暂的忙音过后,有轻微的震动提示声,隐隐约约从走廊外传来。
她抬腕看了眼时间,并未将走廊外的声音当一回事。
直到
会议室的玻璃门被轻轻叩响,手机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小会议厅内被无限放大。
她愕然转身。
沈千盏张了张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不是”
“没走成。”他倚着门,未走近,就停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戒指还没送过来,如果不着急的话,再等我两天”
沈千盏仍是没消化掉他去而复返这件事,她眨了眨眼,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完犊子了,她今晚的激情酒吧之夜十有要凉了。
她收起手机,轻咳了一声,讪讪的“你从飞机上下来的”
沈千盏否认“没有。”
季清和盲猜“约了宋烟还是林翘”
嘴硬的沈千盏“真没有。”
季清和微哂“傅徯和江倦山,我随便求证一位”
嘴再硬也不得向现实低头的沈千盏“两个都约了。”
季清和颔首“酒吧还是私人会所”
“”
眼看着底都要被掀翻了,沈千盏曲指挠了挠发鬓,几步走至他面前,笑得明艳动人顾盼生辉,试图以人,蒙混过关“养生茶馆。”
季清和没揭穿她,他反手关上玻璃门,放下会议室四周的百格窗。
机械齿轮运转的电流声里,沈千盏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一样。她立刻指向会议厅角落的监控“这里有摄像。”
“看见了。”季清和曲指,扯松了领结,几步挟着她避入监控死角,将她压在了玻璃窗上。
他握在手中的那支玫瑰,被他折断了一半的枝茎,插进了她西装上衣的领口。
似嫌这样的吓唬还不够到位,他给苏暂拨了个电话,微微哑了声,吩咐道“搬个椅子到会议室门口守着,谁都别放进来。”
苏暂正嘎吱嘎吱啃着甘蔗,闻言,一口糖呛在嗓子眼里,险些背过气去,他抱着手机,跟受了惊吓的狗腿子般,结巴道“我我我怕我不行啊,我血气方刚的,要是听见点什么我怕我受不了啊。”
话落,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问“一小时够不够”
季清和没回答,他随手挂了电话,一双眼睛,眸色深深地望着紧贴着玻璃窗已经僵硬了的沈千盏,低笑道“听见了”
季清和低头去咬她的下唇“那你觉得呢,一小时够不够”
这道送命题的难度不亚于“我跟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沈千盏动了动小脑筋,答“理论上,是不够的。”
季清和稍稍挑眉,看向她。
他的眼神又深又欲,看得她喉间微微发痒。沈千盏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到他微微敞露出的锁骨,停顿了一瞬说“实际可能还是不够”
她的撒娇向来别致。
季清和受用,揽着她的腰将她嵌入怀中,垂首吻她的脸颊和鼻尖,和她商量“休息几天,跟我一起回西安,嗯”
也不是不行。
她有点想季麟了。
季清和嗯了声,又道“那正好,和我爸妈吃个饭。”
沈千盏瞬间僵硬。
没等她找到借口推辞,季清和缓缓地又补充了一句“伯父伯母也答应了要来。”
“趁大家都在,把婚期定了,嗯”
沈千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