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眼微眯,“口脂颜色再鲜艳些,就更好看了。”
女人尝到了浓厚的血腥味,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从此,向来喜怒无常的纵王又有了新的玩乐。女人成为了她深宫后院中,唯一的囚鸟。
周遭的黑暗越发浓郁了,纵王伸手牵着她走到小榻前,“你怎么穿了白衣你不该穿白衣的,这不好看。”
纵王让女人坐在了小榻上,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女人身上。外袍一脱,女人看到了纵王手上握着的短刀。
她睫毛微颤,低声道“因为君上就要死了。”
纵王站在她面前,伸出长指抚摸着她如樱花一般柔软的唇瓣,轻声道“这是在给孤践行吗若是践行,你还是穿得艳丽些吧。”
“孤还是更喜欢你浓妆艳抹的模样。”
纵王说着,屈膝半跪女人身前,将脑袋放在她的膝上。纵王的一头乱发在女人膝上铺散,露出了王纤细白皙的脖颈。
“你也很恨孤对吗”纵王这么说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蔓延开来。女人手微颤,她长指微动,最终将手落在了纵王纤细的脖颈上,低声道“是恨的”
微凉的指尖随着流逝的时间逐渐温暖,纵王趴在她膝盖上,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已经是诀别的时候了,能否别说这个字了。”
“如果可以,送孤一株白茶吧,孤觉得”
“你这般素净也挺好看的”
鲜红的血洒在了女人的腿上,逐渐濡湿了她素净的鞋面。膝上的人逐渐没了呼吸,女人披着纵王的外袍,只觉得三月暮春的夜风竟比那年冬夜的风雪还要冷。
没一会,喧嚣声渐近,无数人的呼声夹着箭羽刺穿了宫墙。于是有火从深宫燃起,浓烟逐渐厚重。
风将黑烟吹来,呛得人流下泪。女人垂眸,一滴泪落在了纵王漆黑的发上。于是她起身,轻轻将纵王的身躯放在了地上。纵王仰躺在地上,露出了插在胸口的短刀。鲜血铺满了她的胸口,像是一片红墨泼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暗沉的迷雾中,那些血略显黑沉。女人起身,朝着殿外走去,来到廊下折下了一株白茶。
纤细的手持着白茶穿过雾霭来到纵王身边,女人停下了脚步,跪在了纵王身旁。她伸手,将那株白茶放在了纵王的染血的胸口,轻轻道“来生不要在冬夜里相会了太冷”
一道血在她嘴角蜿蜒流下,女人的身体缓缓倒下,趴在了纵王身上。
窗外烈火随风骤起,风声猎猎,合着万千人的呼声摧枯拉朽地推到了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