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已经睡了好几天,她的脾气瞧着好多了,没有了那天被部族勇士背叛的不可置信和看见神眷者的愤怒。
“这是一场阴谋,我相信你也意识到了,但是很不幸的是现在这场阴谋已经变成了阳谋,你已经没有机会拒绝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乖一些。”摩将将威胁人的时候是笑着的,并不是骄傲自得的笑,而是一种疏离的客气。
出乎意料的是,听她这么说,天鹰玛雅竟然平静的反问她“我原本以为闭上眼之后就是长眠,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睁开眼,是那个小子心软了吗”
“你这么断言,我都不好承认我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善人了。”摩将将弯起眼眸。
“当你能够在我醒来后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出这番话时,我就知道你和友善没有关系了,相比起你这个图谋不轨的神眷者,我情愿相信是他心软了。”
大祭司是看着天鹰玛尔长大的,所以她也很清楚这是个内心柔软的孩子,简直就像是命运可笑的捉弄,无论是天鹰还是星豹都不该有这般柔软的心思的。
所以她总想着,再撑一会儿吧。
结果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
“我曾经反对过命运,但最后一切悲剧还是发生了,我无力阻止,如今他既然选择了你,那么我自然也无话可说。”
天鹰玛雅讨厌天鹰玛尔,每当看见他那张和哥哥相似的面容时,她就气到心肌梗塞,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她选定的族长,只想要傀儡的话大可重新选择一个族长,而不是这个前任首领的混血子嗣。
她认可他的能力,天鹰玛雅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兴许再过几年她就会因为神性的堆积逝去,到那个时候天鹰玛尔也成年了,他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就够了。
摩将将戳了戳她的眉心,“既然你这么听话,我就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好了,睡吧,再次醒来之时你就不会有那么多忧愁了,虽然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弱小而无力,但没关系,我在。”
“无论再遇到什么,我都会解决的。”她的笑容散发出强烈的自信,天鹰玛雅陷入黑暗之前终于看到了她掩在斗篷下的金鳞。
那是让人心安的色彩。
摩将将挥了挥手,一道道的影触将天鹰玛雅缠紧吞噬,而她蹲在原地捏着一朵蓝紫色的小花嗅了嗅,将它抛进了影触裹着的团子里。
梦幻世界其实也不是特别穷,如果抱着必死的信念去研究的话,那些已经被梦因子侵蚀的植物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过既然要抱着必死的信念,那么便意味着这项研究必然是长久的,毕竟这世上敢于赴死的人很少。
“话说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说不定会有让你舒服一些的侵染方式――哈哈哈,不过那对于一位女士来说太失礼了,玛尔大概也不希望看到我成为他的便宜姑父。”
摩将将难得开了一个玩笑,可惜这里只有安静蠕动的影触,以及跑来跑去一脸蠢样的肥屁股貔貅,但她也不需要观众。
之后的事情便简单了,大祭司主持了祭典,摩将将成为了天鹰部落新的信仰,或者说赞助商。
而那一天天鹰玛尔穿着洁白的袍子,羽翼低垂,跪伏在“神明”的面前,他被细心清理过了,越发显得俊美阳刚,又带着异族的野性和锐利,但此时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大祭司宣布他成为摩将将的所有物。
这是天鹰部落的诚意,而摩将将也在祭典上完成了对他的完全侵染。
祭典有些匆忙,因为摩将将马上就要离开了,她这半个月做了很多事,虽然在外人看来大概只是在“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