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意思是他连被诅咒都不配吗
可是他不是单纯的发烧么
亚特里夏不再给他发问的机会,转身离开了。
亚特里夏走后,秦放尝试着掀开被子,下床走了几步。发现除了精神依旧有些疲惫之外,身体可以说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状态。
即使是吃了退烧药,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看来那位亚特里夏的“苏生术”就类似于牧师的技能,不但可以加血,还可以驱散不良状态。
黑魔术士再次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他赤着脚走了两步,在一面巨大的等身镜前停下,终于第一次看清楚了自己的样貌。
镜面有些模糊,但也基本上倒映出了一个轮廓清晰的黑发少年,十岁上下,黑发黑眼,皮肤苍白细腻,五官深邃而精致,已经可以初窥成年后的风姿。
和他在游戏里捏的那个人物极其相似。
只是他现在不是一个名为“戈尔多”的成年黑魔术士,而是一个名为“戈尔多”的领主私生子。
他垂眸,镜子里的影子也跟着垂眸,那副失落的样子让他自己都不由得内心一揪如同希腊神话里的水仙纳喀索斯顾影自怜一样。
秦放就想不通了,对着这张脸,刚才亚特里夏是怎么忍心说出那些刻薄的话的
然而紧接着,他就遇见了更加刻薄的人和事。
亚特里夏走后,秦放的门再次被人敲开。是一个年轻而干练的侍卫。他看见康复的秦放时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只是温和又刻板地低声告诉他,领主在书房等他,同时那里还有多利亚夫人和伯里安少爷,他们正在等待着和秦放进行对质。
“对质什么”秦放忍不住问了一句。
“请您即刻动身。”侍卫依旧是温和回答,却滴水不漏。
“好。先等我换身衣服。”秦放说。
“是。”侍卫温驯地回答,并没有阻止。
秦放可以想象到,领主的正室以及正室所生的孩子是怎样的衣冠楚楚、高傲凛然。只穿着一身睡衣、披上斗篷,以他满脸的病容自然可以通过示弱来获取一定的优势但是既然是对质,那就免不了唇枪舌战,他可不想还没开始就因为衣着不得体而矮人一截。
于是他打开了衣柜,挑了一套得体而单薄的衣服换上。配合他纤瘦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优雅高贵中却透出一点淡淡的虚弱来。他苦着张脸打开了门,走到侍卫面前说“我不知道这个丝巾该怎么叠”
侍卫“”
他低头一看,发现秦放自己叠的丝巾果然松松垮垮,毫无美感。
侍卫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不一会儿就把丝巾整齐地叠在了少年的胸前。
“谢谢。”秦放略一点头,眼中终于有了醒来后的第一丝笑意,“我们走吧。”
经历了这么一段小插曲,秦放和侍卫之间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僵硬了。侍卫在前方带路,秦放在他身后慢慢走着,看不出一点即将面对一场对质的紧张或者愤慨。
侍卫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将秦放领到一扇雕刻精美的大门前,打开门后,躬身向秦放行礼,道别时语气都真心实意了些许“请您小心脚下。”
秦放点头。
他在光滑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漫步走着,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