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王。”路易沉声道,“别逼我。”
与他形成对比,大皇子居然显得有些狼狈。他咬牙切齿,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一会儿转身恶狠狠地盯着路易半晌,一会儿又在原地逡巡打转,神色一言难尽。
赛伦见了这架势也有些疑惑“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路易微愣,看见赛伦来了,居然有些安心,回头低声说了一句“他不让我见父王”
大皇子用力揉了揉眉心“父王他不想见你”
路易冷笑道“你骗谁我刚下船就接到了父王的传诏,而你一直把我拦在外面,直到现在都不让我进去看一眼说你不是意图软禁国王,谁信”
大皇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口欲辩“那是因为”说着,他看见了赛伦身后跟来的戈尔多,神色一变,语气里居然多了几分热切,“是你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亚特里夏霍恩的学生吧”
戈尔多点了点头,好奇地回答“是。”
大皇子如释重负般的喘口气,急忙把戈尔多拉出人群,往寝殿里推“快快快,你快去看看我父王”
路易和赛伦双双懵在原地。
路易倒吸一口气,恼怒地喊道“凭什么他能进去,我却不能进”
“我说了多少遍了,那是父王的旨意。”大皇子也不服输地吼了回去,“有种你就带着你的骑士强闯进来,看父王能不能给你治个叛国之罪”
赛伦则斟酌着说道“我也是导师的学生,我能进吗”
谁料大皇子居然翻了个白眼“他们俩什么关系,你和霍恩又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起开,别给我添乱。”
戈尔多无奈地被大皇子拉进寝殿里,但是没走几步,大皇子就松开了手,像是畏惧什么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了“你一个人进去吧。”
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又加了一句“请务必救救我父王。”
戈尔多“”
这下戈尔多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他穿过空无一人的厅室,伸手推开了那扇深红色的大门,首先入目的是一重一重的红色的床幔和纱帘,里面隐隐传来痛苦的闷哼和低声的交谈声。
“给我你名下的两个郡的税收,国王私库的六成金银,五年内三大港口自由通商、让我们赛兰卡帝国三成税利。”某人低笑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尾音却像是令人胆寒的钩子一样猛的上扬,“这就是你考虑这么久得出的结论”
戈尔多抽了抽嘴角,掀开遮掩视线的纱幔。
只见一头金色长发的男人手里拿着张地图,慢条斯理地说着些什么,而床上趴着一个佝偻着的身影那正是阿奇德的国王,几天前看着还挺精神的,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个沧桑的老头子了。
戈尔多“”
“抖你抖什么抖之前想给我这幅身体的脑子开瓢,那时候不是威风得很吗”金发男人冷嘲热讽道,“百年过去,你们阿奇德皇室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仅做了小偷,还想做强盗,不仅本事不到家,人还怂得很。抬头,你这世袭的蠢蛋,一把年纪了还想继承我的头骨你就该谢我死的早,否则现在有你没你还难说呢”
戈尔多“”看来是国王真的病了,情急之下想借头骨的获取力量,结果捅了马蜂窝,病上加病。
“你做不做得了主”金发男人似乎是耐心用尽了,叹息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给我起草个诏令,赶紧签字。”
说着,男人貌似发现了戈尔多的视线,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眯着眼,有些危险地说道“是你。”
戈尔多现在再傻也知道了,此刻主宰着眼前这躯体的人,根本就不是亚特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