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她爆粗口。
池彻一侧的嘴角扬了扬。
顿了几秒也没能听到男人的回应,姜枳便继续哭。
“我不管,我要睡觉,我现在就要闭上眼睛。”
虽然姜小姐装起哭来娇俏惹人怜,但看她连同脑袋也裹了进去,四周的被角都压得严丝合缝,池彻便收敛了看好戏的心态,伸手将她扯了出来。
“你、你干嘛”
紧紧攥了半天的被子竟然被轻易掀开,姜枳害怕极了。
男人却对她挑了挑眉。
“让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
看着他戏谑的眼神,乖乖吸气的姜枳心里忽然泛了委屈。
什么啊,他的狼子野心谁看不出来,却偏偏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好像这次是她自作多情瞎想似的。
害不害臊要不要脸
她虽然没将话说出口,可满脸都写着我在骂人几个字。
池彻觉得好笑,又觉得心软,决定和她讲讲道理。
“今晚是谁先主动的”
“”
姜枳不想说话。
“这个是谁扯掉的”
池彻指着门把手上挂着的领带。
“这些又是谁扯断的”
池彻指指地上散的位置不一的扣子。
“还有这个皮带扣,拉链,都”
随着他的询问,姜枳慢慢想起了开始前的一系列动作。
比如跑进洗手间化了醉酒妆,假装被酒精迷晕了大脑,然后对他动手动脚。
比如池彻抱着她回房,她却在路上又是扯领结又是扯衬衫扣子,最后甚至到了扯皮带的地步。
比如在最后,她还不知死活地对他使用激将法,问他“你究竟行不行啊”,挑衅至极。
也是这时候,池彻才有了动作,一个翻身压制住,拉了灯。
实在想不下去了
“是我是我,都是我行了吧”
姜枳羞愤又后悔,捂着脸顶撞他。
“不就帮你脱个衣服吗,我好心还有错了吗”
越说越没理,越说越小声。
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姜枳心一横,眼一闭,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来吧”
看她像是慷慨赴死一般的模样,池彻失笑着摇摇头,将刚刚拎起的被子又重新盖回了她的身上,掖好被角后,对着愣住的姜枳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他说。
这事看起来是过去了,可等姜枳第二天睡醒才明白,后遗症是持续的。
她看着身上的青紫指痕,欲哭无泪
也没劲儿。
姜小姐不明白自己先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希望发生昨晚的事。
她决定了,这辈子最讨厌公狗腰
还决定了,以后再也不作死,和池彻的这段关系中不论任何事,她都不会再主动了。
直到池彻为她端上亲手烹饪的早餐,姜枳也没有原谅他,一边嚼着鲜嫩的炒鸡蛋,一边拿眼神谴责他。
池彻自知有愧,便不躲,拿着药膏凑到她的身旁,清清嗓子。
“你吃吧,我给你涂药膏。我问过,这种药膏对于去淤痕很有效果,你明天下午上课时就看不到了。”
“”
还知道她明天要上课呢
姜枳“呸”了声,愤愤地扭过头,继续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