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哭声更加凄惨,他道“叔叔是我啊你戴上眼睛看一眼,是我莱斯利啊”
鲁伯特法师莫名觉得这哭声有些熟悉,他仔细观察了一番,震惊地认出了自己的侄子。
“莱斯利你什么时候被魔气感染了”
“我不是我没有”莱斯利看着一丝被烧焦的、漆黑如墨的头发从自己眼前飘过,哭得更惨了。
鲁伯特法师虽然冷心冷情,但就这么一个侄子,自己没有后代,是把莱斯利当儿子养的。
眼看森林伸出又“扑簌簌”涌出一大群会动的魔植,而先前被烧焦的那些不过片刻就被丰沛的魔气滋养,恢复成原先未受伤的样子,他心中一凉,同意和突然出现的魔人谈谈,顺便试探森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魔人不见外地顺着法师塔中垂下的一根绳子爬了上去,顺便把莱斯利也拎上。他依旧背着锅,和鲁伯特叔侄打了个招呼。
“日安,法师大人。”
见莱斯利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锅上,魔人还顺便解释道“这是我们那里最近流行的新潮流,好看么”
莱斯利好不容易被松绑,他揉着自己手腕和身上的红痕,对这个绑架犯没什么好声气。
“我不懂得怎么品鉴一把锅。”他硬邦邦道。
魔人“不,你懂。”
“”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是想和两位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魔人从胸口取出一张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上面描绘的一幅画。
这幅画显然倾注了作画者的感情,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辨。
那是一只圆圆的、黑色的、精致的
“锅”鲁伯特一天之内第二次说出这个单词。
“没错。”魔人道“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你们不就是想获得镇压在魔界外的第一法师塔么正好我的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只要你们能帮我的王找回他逃跑的新郎,他便答应与你们合作,替将第一法师塔移开。”
“新郎”鲁伯特吃惊之下甚至没有关注自己心心念念的第一法师塔,他道“你的王,魔王,他的新郎是一口锅”
“不,是一个人。”
“锅人”
“也不是,”魔人烦恼地挠挠头发,道“怎么说呢他是一个人,带着一口锅,我不知道怎么说,王画的画太抽象,总之他说只要你们看到这口锅,就一定知道他指的是谁,见锅如见人。”
事实上幸好王拿出了同样的一口锅让曾经身为画匠的魔人描绘,否则大家至今以为自己的王后是一个圆头圆脑筷子腿,长得抽象无比的男人。
鲁伯特叔侄“”
莱斯利“再说一遍,我不懂得怎么品鉴一把锅,我又不是铁匠”
魔人“不,你懂,你看这口锅。”
他强行将画怼在莱斯利面前,道“这不是普通的锅,它是经过数十道工序,在上千度高温下被锻打数万次的铁锅,它明如镜、亮如雪,即使锅里不放一滴油也不会粘锅,你一看就知道。”
莱斯利沉默了一下。
“怎么样,想好了么”
鲁伯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即使明知同魔王合作是与虎谋皮,但他忍不住心想,假如在夺得了第一法师塔之后立刻将魔王封印呢第一法师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他做不到
野心如同野草,在心头蔓延生长。
最终鲁伯特一咬牙“好,我答应你”
“口说无凭,”魔人勾起唇角,拿出一张燃烧着黑色火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