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两边看了一下“既然你们都和我是一个人,那么”
“哗啦”
一道透明的水流凭空浇下,寒气升腾,将地上的纺织娘冻成一朵冰花。
万籁抬手,将冰块摄到面前。
莱因哈特拿出粒子枪,在透明的冰块上敲了敲,言简意赅“最近的旅店在哪里”
纺织娘眼珠子不转,仿佛还晕着。
“呵。”南波万土匪出身,没有其他两个魂片那么讲道理,一脚踹在柜台上“说不说”
柜台晃了两晃。纺织娘依旧一派平静,身体力行着“我死了,勿扰”。
南波万的法杖上冒出一团火光,伸向一旁的衣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冰块传来一阵晃动,咔嚓一下裂开,店主从碎片中一骨碌起身,尖叫道“我醒了,我醒了你要干什么”
莱因哈特提醒这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虫子“旅店。”
“出门,右转,直走。”店主回答。
“不可能,你骗我。”南波万回忆了一下“那里是死胡同,哪儿来的旅店”
“现在有了,不信你看。”门闩“咔哒”一声打开,店主迫不及待地想要送走陈河几人。
陈河观察着它的举动,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地勾了勾唇角“走吧。”
他“吱呀”一声推开门,向右看去。果不其然,右边巷口原本是一堵砖墙的地方砖块向两边分开,露出长长的街道。街道尽头处伫立着一家半旧不旧的小旅馆,“卢克旅店”四个字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泽。
迷离的粉红色灯光透过玻璃窗,为这间平平无奇的小旅馆平添了一丝暧昧。
在场四人“”
你很懂嘛。
“等等。”已经走到门口,南波万突然又在纺织娘迫不及待的目光中拐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店主警惕道。
“当然是”半魅魔俯身,逼近店主,笑容渐渐变态,他压低声音问道“只有小裙子内衣卖不卖”
“什什么内衣”
“当然是蕾丝、透明、情趣款。”
“没有不买我是个正经裁缝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蔑我”店主瞪大眼睛,义正言辞,宁死不屈。
“是么”南波万提起拳头。
三分钟后,店主抱头蹲在墙角,嘤嘤道“卖卖卖你要什么样的”
它打开藏在柜台里的暗格,如数家珍“上装五折,下装八折,手铐绳子小皮鞭免费奉送。”
南波万赶在陈河发飙之前灵活地取了一件束腰、两根吊袜带,扔给店主一枚金币,“再见。”
“砰”一声,纺织娘把大门关上,缩到黑暗的柜台后面,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张新的人皮,仔细加工起来。
“再也不见”它气哼哼道“欺负我这么一个单纯可怜的小裁缝,看卢克怎么收拾你们”
陈河率先走出裁缝店的时候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
“咔哒”,一只冰冷的手枪抵在腰侧,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站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面对墙壁,将手举过头。”
“啊”陈河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了许久的巡警,根据从纺织娘嘴里套出的话,他还是某个名为“异端裁判所”的成员。
当然,这不重要。
陈河转过身,毫不在意地伸手握住枪管,直视某个黑发蓝眼的男人“先生,您确定要在这里,以这个姿势和我说话”
“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