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
这是演哪一出,陆燕尔有些看不懂,分明他们刚才还好好的,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该瞎议论婆母不该说程楼两家的是非
还是不该说他
楼君炎冷睨了陆燕尔一眼,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恼怒地掰开她的手,狠狠地将刚才那盏酒一饮而尽。
“你”
陆燕尔气恼地跺了跺脚,他就不知道喝酒伤身,不知道喝酒真会要人命,不喝不行吗
可转眼又一想,距离楼君炎喝酒呛死还有十几年,这些年适量饮酒便是,等到了他丧命的哪一年,再坚决不让他沾一滴酒。
这般想着,又没有方才那般气怒了。
陆燕尔也拽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蜜饯果子塞在嘴里,他饮酒,她便吃零嘴儿陪着他,结果楼君炎饮了两杯后,听着耳边吱吱的像小老鼠咀嚼食物的喳喳声,也没心思喝了。
他抬眼,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阴沉冷戾,竟让陆燕尔后背一阵发冷。
陆燕尔赶紧捂住小嘴,腮帮鼓的圆圆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吃了。”
楼君炎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那眼神依旧有些吓人,陆燕尔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满口的蜜饯果子塞满口腹,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这时,府里的柳安跑了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挥着手中的布告书道“公子,你、你、你”
“说”
柳安平了平粗喘的气息,垂头丧气地说道“公子,你又落选了,被选上的替补宁县县令是一个反正是个没公子有才华没公子俊没公子富的穷举子,不日将上任。”
楼君炎倒酒的动作顿住,殷红的酒水倾泻至桌面而浑然不觉,那股子让陆燕尔惊惧的阴戾之气越发四散,她囫囵了两下嘴巴,将蜜饯果子硬吞了下去。
伸手,覆住他的手,软声道“肯定是我最近花的银子太少了,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柳安“”
少夫人安慰人的借口真是奇特
楼君炎眸子里凝聚起一丝犀利的光芒,掀唇“少”
陆燕尔硬着头皮点头,一本正经道“对,就是花少了的缘故,我只给父亲母亲和你买了一个礼物,可能上天觉得还不够破财。”
楼君炎眸色阴鹫地盯着陆燕尔,唇角一扯,倏的起身,一把拽着她的手,直奔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