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日光升起的时候, 纲吉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
不知道为什么, 纲吉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唔,但是是什么事情嗯
男孩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从床头滚到床尾再滚到床头, 又回到床尾的时候也没想起究竟忘记的是个啥。
在枕头上摊成一摊的恩奇都团子慢吞吞地挪到纲吉身边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恩奇都团团总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连带着昨天还圆鼓鼓的豆豆眼也变成了两条细线,蔫巴巴的趴在纲吉身边。
绿色的团子费力地爬到纲吉身边,举出一个小小的问号。
怎么了
如果是恩奇都的话,大概是在这样发问吧。
纲吉趴在床上托着腮, 仍由恩奇都团团爬上自己的脑袋。
“我好像忘记什么事情啦。”纲吉忧愁地说道,“但是我忘记我忘记什么了。”
就很忧愁。
恩奇都团子蠕动着找到一个位置安安稳稳地趴好, 分出一部分安抚地拍了拍纲吉。
如果他还是人形的话, 大概还会说两句没关系没关系, 该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来的之类的话安慰幼崽。
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故而纲吉继续托着腮腮, 决定努力思考一下。
唔, 昨天做了什么呢他思考起来。
看到了吉尔和恩奇都唔, 在这之前的事情被伊什塔尔姐姐送到冥界去
冥界然后
“啊啊啊啊差点就忘记了”纲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感觉到头顶上的恩奇都团子似乎摇晃了下,伸手一边扶着恩奇都团一边跳下了床。
“呜哇哇哇吉尔救命啦”
“哈救命”吉尔伽美什抽了抽嘴角, 没搭理救命的事情,反而对面前这两家伙指指点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嗳”纲吉歪了歪脑袋, 头上顶着的恩奇都团子也跟着歪了歪, 懒洋洋的时候伸出一小截晃了晃, 权当是同友人打了个招呼。
吉尔伽美什抽了抽嘴角,将恩奇都团子从纲吉脑袋上拿起来揣在怀里,才老神在在地看向纲吉。
“嗯本王刚才没听清楚,你说什么来着”
纲吉老成地叹了口气,见吉尔伽美什这扔下公务一心撸恩的姿态也转过身,在王座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吉尔伽美什站在他身后。
于是幼崽双手托着脸蛋屏蔽掉身后某个沉迷撸团不可自拔的王,将自己在冥界的经历一一道来。
吉尔伽美什摸了摸下巴。
“既然如此,把伊什塔尔那家伙叫来不久行了。”他如此说道,“原本将我的所有物随随便便就扔到其他地方去的账我也还没和她算呢。”
纲吉鼓着脸“纲吉才不是你的所有物呢。”
吉尔伽美什“但乌鲁克是嘶恩奇都”
被吉尔伽美什一双手摸来摸去的恩奇都团不堪其然,在吉尔伽美什臭屁的时候嗷呜长大了嘴一口咬下去,趁着王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时候缩成一个团团,灵敏地跳到纲吉脑袋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吧缩吧蜷缩成了一团。
纲吉
成熟的幼崽扔给了不成熟的大人一个无奈的眼神,转过头眼巴巴地看向站在下方的西杜丽。
“西杜丽西杜丽姐姐你是伊什塔尔姐姐的祭司吧”
幼崽眼巴巴的杀伤力着实有些高,让西杜丽还没等下一句话说出来就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