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斯年的身体比之前恢复了些,失去双腿和事业创伤,让他不再是之前意气风发。
邢思博问及雨夜那晚,问及信封,阙斯年态度消极。
邢思博看着其实有些生气,“阙总,您是一个成年人了,您现在的消极敷衍,会害了你的女儿,您知道吗”
阙斯年偏头,似乎不想听,邢思博的笔轻轻敲着本子,认真地说“您现在躺在病床上一身轻,您知道您的女儿在遭遇什么吗”
邢思博笃定倔强的阙宁凝不会跟家里说,邢思博细数最近阙宁凝遭遇的事。
金碧辉煌喝花酒那都是小事了,最主要的是宸宇建筑的偷税漏税和劣质产品,“后面这两个,足以让你入狱,你的女儿正在外奔波,您知道吗”
阙斯年低沉的眸光抬起,“你说什么”邢思博原话重复了一遍,阙斯年似乎难以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邢思博点点头,阙斯年没想到孩子居然没有销毁信,这个孩子,“除了这些,宁凝还有什么事”
“还有她被停职了。”
这件事,阙斯年是知道的,但具体因为什么停职的,他不知道,邢思博没有细说案情,阙斯年又问“还有别的吗”
“还有”邢思博无言,“您是觉得您的女儿不够惨吗”
阙斯年垂眸,半晌不言语。
“我真的不希望在这时候给您添堵,但是您这个态度真的是”邢思博摇摇头,“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下,我说的难听点,您到了这个年纪,见识了不少,但是您的女儿还小,20多岁就要承担这么多,您不能替她减轻负担,也别给她添麻烦了。”
邢思博离去后,阙斯年久久都是一个动作。
邢思博没有直接离开,他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去探望屠斐,没想到还真给他碰到了。
屠斐醒了,祝琇云喂水,沈清浅坐在旁边。
屠斐见了邢思博,眨巴眨巴大眼,她抬手敬了个礼,邢思博也敬了个军礼,笑着说“感觉好点没”
屠斐嗯了一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醒来脑袋昏涨涨,不过罗正阳说了都是正常的,恢复需要时间。
“老大,案子怎么样了”屠斐小声问,祝琇云微微蹙了下眉头,沈清浅轻轻拍了下的后背,“你现在除了养伤,别的都不能做。”
邢思博附和,“是的,你就听医生的,该需要你的时候,组织会找你,不过组织现在就需要你养伤,别的都不要想。”
邢思博没停留太久,他在这,屠斐就惦记案子。
“妈,你去休息吧。”屠斐想和沈清浅在一起,好不容易醒来一会儿琢磨支开母亲,她们单独待会。
“我不累。”祝琇云坐到旁边,“再喝点水。”
屠斐低着头闷声说“我不想喝了。”小声音闷闷的,怎么听都不听开心。
屠斐的小眼神总往沈清浅身上飘,这要是没看见那张亲稳照,祝琇云还不会想歪,她现在虽然不能笃定两人之间是否有猫腻,但接近于笃定两人肯定有异常。
沈清浅的过分悲伤,屠斐的过分依恋,祝琇云作为过来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眼下屠斐刚醒来,祝琇云还是得宠着来,便起身了,“师妹,那你照看她一会,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我记得你早餐和午餐好像都没吃。”
沈清浅确实没吃,不过吃了巧克力,一有时间她就往想到屠斐的病房来。
只是,祝琇云常在房间,沈清浅不好太频繁,眼下祝琇云主动去买饭,她作为后辈应该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