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个环节出错了,一定是环环相扣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到底是哪里呢
阙宁凝饱受打击的身体和大脑都处于超负荷工作状态,她本打算等父亲恢复的好一些再问那晚的事,但因为屠斐受伤她忍不住立即问了父亲,她想追究,但父亲却流露出不配合的态度。
阙斯年不肯再说更多,阙宁凝对着父亲没办法严词厉色,深夜去废弃的化工厂,跌落在烟囱里,被救回来的一刻最先想到的是让她赶紧取那里遗落的信封诸多行为表明,父亲去那里绝不是临时起意,应该是有人约了他。
邢思博希望阙宁凝能多做做父亲的工作,希望阙斯年能主动交代那晚的事,屠斐现在为此昏迷不醒,阙斯年就算失去双腿也该有些自责和内疚的,因为如果不是他让阙宁凝去取信封,屠斐也不会因为担心跟着去。
邢思博其实可以亲自过来询问,但鉴于阙斯年仍在重伤中,而阙宁凝也是刑警,他让阙宁凝好好问问。
阙斯年消极敷衍的态度,说明了他心中确实有鬼,阙宁凝心里难过,她一直尊重的父亲似乎变了。
现在的父亲,不提过去,只是坚持让阙宁凝辞去刑警的工作。
所以,一定是哪里不对了,纪景明找父亲施压了吗阙宁凝能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了。
阙宁凝胡思乱想时,被税务局告知还需要时间,让她可以回去等。
阙宁凝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医院走,陈光辉一早已离开,也给了阙宁凝提示,关于建筑原材料的问题,其实还有转机。
不合格的原材料从最初制作到最后应用于建筑上,绝不是一个从生产商就能促成的,陈光辉近似明示地说“你查查宸宇建筑这样不合格的商品还有多少,出场了多少,想想你父亲一直兢兢业业为什么突然就开始生产劣质的产品了再者这些商品能最终流向建筑工地,其中的监督环节也明显失职了”陈光辉保持相对乐观的状态,阙宁凝却一言不发。
阙宁凝一路往医院走,一路盘算,所有的可疑都要查清楚才行,对错分明,该承担的终究得有人承担。
协和医院,祝琇云站在床头望着安睡的人,心中的绞痛无法用言语描述。
祝琇云不敢深想,如果屠斐真的出了事,她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同样难以承受亲情带来的痛苦。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太多人长时间出现,基本上祝琇云出现时,沈清浅会退出去。
沈清浅没有像罗正阳说的那样不上班,她在今天穿上白大褂,主动跟罗正阳申请,后续屠斐的治疗交给她。
罗正阳不是不能同意,不过他不放心,“可以转到你名下,让你做这个主治医生,但是毕竟我是给她手术的人,如果有情况,你需要提前告知我,这不是请求,是我作为你上级的命令。”
沈清浅没说话,她点点头,她能理解罗正阳的好心。
“沈医生,要做好心态管理,如果真的做不好,也不要任其发展。”罗正阳尽量说得委婉,从沈清浅决定放弃出国进修的机会时,罗正阳就觉得她现在处于非理智的状态。
尽管沈清浅现在看起来和往日无异,她去查看病房时仍是之前的笑脸相迎,病人们很开心,他们喜欢的沈医生突然说不用出国了。
病人们其实都对医生有念旧的心理,尤其是善待自己的医生,他们和沈清浅相处都安心。
沈清浅在病人眼里的正常,恰恰是罗正阳此刻眼里的不正常,罗正阳早之前就看出沈清浅对所谓师姐家的孩子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