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屠斐,她像是被困住小兽,她喝的不够多,她还没有彻底醉,所以她不能放纵自己,那些隐忧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沈清浅抿抿唇,等了半晌,似是叹息地轻声说“你想说的,就直接说出来吧。”
屠斐痛苦似的哼了一声,她长舒口气像是解脱似的终于说了句,“我喜欢阿姨,我、我喜欢阿姨、我就是很喜欢阿姨,我喜欢,我、我喜欢。”
屠斐轰隆隆的大脑里有着数不清的直升机在飞,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她的心好像是要跳出来了。
除了喜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温暖的双手握着沈清浅的手腕,她埋头在桌上,额头一下一下地磕着桌子,仿佛这样就能把积压成山的情绪撞碎,她的心口才不会那么闷。
屠斐像是虔诚的囚徒,她以近似磕头膜拜的姿势告白,她连看沈清浅双眸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要怎么和沈清浅对视。
没人告诉过她,和一个人告白时,要怎样直视对方的眼睛,她六神无主。
屠斐感觉掌心里的手腕动了动,屠斐紧抓着不放,她的额头死死地抵着桌面,哭腔道“我、我不想和阿姨吵架,阿姨不、不喜欢也没关系,就、就让我发泄下好不好”
屠斐的泪水成串的滚落,她大口地呼吸着,像是溺水刚被救上来,“我、我真的压抑好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我爱阿姨,我其实、其实一直都想问阿姨可不可以喜欢我,可我不敢问,我怕阿姨生气再也不理我,我知道我不够好,我配不上那么好的阿姨,但我会努力的”
屠斐近似胡言乱语,她一直握着沈清浅的腕子胡言乱语说了很多,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她开始放声大哭。
屠斐早已背离自己最初的设想,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笃定沈清浅拒绝了她,她笃定她们之间到此为止了,因为沈清浅一直都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屠斐哭的很委屈,最后一句话说不出,只剩下哭声。
屠斐的脑袋胀痛,复杂的情绪让酒精更加发酵了巨大的作用,屠斐的大脑直嗡嗡,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屠斐为了缓解麻木的脑袋,她拿脑袋一下一下磕着桌面,比之前更加用力,安静的室内是咣咣咣的声音。
屠斐感觉到了挣扎,沈清浅挣脱了她的双手,屠斐觉得一切都完了,她趴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
屠斐的头被轻轻抚摸,沈清浅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沈清浅在轻声问“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吗”
屠斐已经无力说话,哭了太久,她甚至有些抽噎。
“那你要不要听听我想说什么”沈清浅温暖的手心抚着屠斐的后颈,屠斐身子一阵痉挛似的抽动,心过电般似的苏麻是剧痛,她不想听,她没听到拒绝,就可以装作还有希望。
“屠斐,你看着我。”沈清浅重复两次,屠斐不肯起来时,沈清浅双手捧起屠斐的脸。
那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颊,双眸红肿潮失,笔挺的睫毛挂着泪珠。
那泪珠仿佛是千斤重,屠斐无法抬眼,没有勇气去看眼前耀眼的人。
沈清浅微微矮身,她半蹲在地上,仰头望着泪眼朦胧的屠斐,温柔地说“我不需要你解释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屠斐的情绪已经憋闷到了极点,泪水成串地往下砸,沈清浅却还在逼迫她,她发泄似地歇斯底里大嚷“我喜欢你,怎么了我就喜欢你,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我不会跟你解释,老子就是喜欢,就是喜欢,就、就”屠斐发泄地哭嚷,沈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