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正失神,头顶突然传来温柔的话语,“醒了”
屠斐的身体犹如弹簧,她扑棱地坐起身,头痛让她抬手用力按压着额头。
嗡,茶几上屠斐的手机响了,她瞟了一眼立刻意识到自己迟到了。
“我拜托你同事帮你请了半天假。”沈清浅递过一杯水,“喝点水,去洗个澡,待会吃早饭。”
屠斐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有记忆中的部分停留在她和沈清浅闹别扭那段,人清醒了,别扭的劲儿也上来了,捧着水杯低头轻声说“我不饿。”这一说话,屠斐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唱了一晚上的ktv,可眨眼时眼球和眼皮都很疼,可见她昨晚哭了好久。
屠斐想想都丢人,沈清浅在她身后,她无法正常思考,便捧着杯子低头喝了水。
“不饿也得吃。”沈清浅态度少有地强硬,“喝完水去洗澡,然后坐在餐桌前等吃饭。”
屠斐不吭声,沈清浅突然伸手拧屠斐的耳朵,“听见没”
“诶诶。”屠斐吃疼,忙说“听见了听见了。”
沈清浅放开滚热的小耳朵往厨房去了,屠斐揉了揉耳朵,嘟囔道“干嘛突然拧我耳朵”
沈清浅驻足回眸,淡声道“以后再喝酒瞎折腾,可不是拧耳朵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屠斐心虚地没吭声,捧起水杯咕嘟嘟地喝。沈清浅不在客厅了,屠斐没那么紧张,终于喝出点甜滋味。
屠斐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拧过的耳朵,心底居然有一丝甜,沈清浅刚刚是在管她吗
甜蜜不过一秒,心头泛起苦涩,屠斐啊,你真是没救了,不仅变态,还有点受虐体质了。
屠斐洗澡时努力回想昨晚,除了疯狂地喝酒,她什么都记不清了。
屠斐和记忆之间,仿佛被谁放了一层磨砂玻璃,她只能隐约看见自己的哭脸,却不知道说过什么,因为什么而哭的。
屠斐惆怅地叹气,沈清浅昨晚相亲不知道怎么样,她很想问问,但想想两人还在闹着别扭不过刚才沈清浅主动说话,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和解了
屠斐胡思乱想,沈清浅敲门催促她快点,屠斐其实也没心思洗澡,她浑身都有点疼,脑袋疼的最厉害。
“屠斐同志,请不要跟沈清浅别扭了,昨天你就是在无理取闹,人家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屠斐小声地自言自语地和自己说话,像是老同志教育小同志。
沈清浅站在门口隐约听得见,无奈又好笑,她想起之前拿着相框聊天的人,屠斐到底什么时候养成自言自语的习惯了啊
“小孩儿,快点。”沈清浅又敲门,屠斐噢了一声,不和自己聊天了,擦擦身体套上t恤和短裤了。
餐桌上,屠斐刻意低着头,不敢看沈清浅的眼睛。
清晨的阳光很好,空气也清新,9月的海京市,不需要开空调,只要开着窗,微凉的空气让人待着挺舒服。
沈清浅夹菜给屠斐,她早上特意做了爽口的凉菜,怕的是屠斐没胃口,“头还疼吗”
沈清浅不说,屠斐没觉得疼,她一问,太阳穴的神经跳着疼,屠斐抓了抓太阳穴,“有点。”声音小,听起来还有点委屈巴巴。
“知道你昨晚喝多少吗”沈清浅柔声问。
“不知道。”屠斐更心虚了。
“你喝了7听啤酒,打破记录了。”沈清浅状似调侃的语气,透着关心,“以后不要一个人喝闷酒,想喝酒就找我,好不好”
沈清浅语气和往日里的温柔无异,屠斐的心又是那种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