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明一动不动, 屠斐没拦着, 咣当一声, 双拳砸在纪景明的肩膀上，再次要打时，屠斐拦了一下，不过也就是象征性的。
屠斐不想说她是故意的, 但是纪景明这个人渣确实应该被揍, 她恨不能亲手打人，可惜她是一名刑警队长，职业素养使得她不能打人。
纪景明身子被砸得趔趄, 他就是不躲，柴英卓身体虚弱，情绪激动之下，他趴在桌上气喘吁吁，他终于嚎啕大哭，像是委屈的小孩子。
屠斐让陈光辉带走了纪景明, 她留下来陪柴英卓, “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好累, 能让我休息下吗”柴英卓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 屠斐抿抿唇，“好，我等你, 我再跟你说件事。”
林清寒没死。
这句话说出来时，屠斐盯着柴英卓的脸，他的表情先是呆愣，而后是吃惊，最后是如释重负地落泪。
“她没死，你心里的巨石，我帮你搬走一块，我希望你能说出你是怎么知道纪景明强奸的，你又为什么愿意帮他承担，我等你的故事，随时叫我。”屠斐送柴英卓回去，她也终于准备回家，沈清浅的车子停在了外面。
夜风一吹，屠斐才感觉到大脑之前沉甸甸，眼下被微凉的风吹得清醒了些。
“姐姐。”屠斐上车，先抱住沈清浅撒娇，关于林清寒，还没有确定性的进展，她暂时不打算告诉沈清浅了。
可能的话屠斐心里盘算着她的小计划。
沈清浅揉揉怀里的小脑袋，轻声问“头疼不疼”
“不疼。”屠斐得寸进尺，扬起下巴，小嘴儿凑过去琴了下沈清浅的下巴，继而啃上她的唇。
两个人稳到一起，屠斐的呼吸渐渐厚重，沈清浅拉开距离，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这可是刑警队的大门口。”
沈清浅开车往回走，路上她问起墓园的事，“我听说，纪景明想见我，你还给我打电话了，我怎么没接到”
沈清浅当然是明知故问，屠斐嘿嘿笑，“我骗他的，才不要让他见你。”
“见下也未尝不可。”沈清浅淡声道，“要不然就明天吧。”
“有那功夫咱还不如回家呢。”屠斐想起沈博伦的拜托，试探地说“姐姐，明天周五，我们去你家做客呗。”
“再说吧。”沈清浅兴致不高，似乎提起家，她总是脸色冷淡。
屠斐疲倦，也没说上几句话，沈清浅安静，她昏沉沉打起瞌睡。
家门口，屠斐还在睡着，沈清浅将车子熄火，安静的空间里有屠斐淡淡的呼吸声。
沈清浅双臂交叠搭在方向盘上，侧脸枕在双臂上，她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屠斐的睡脸，她的头偏向这边，眉头微微皱起，大概是梦到了不好的事，又或是案情进展不算顺利。
沈清浅想过插手，但总觉不好，她生怕给屠斐添麻烦。
屠斐的身子突然一个激灵，人也醒了，她揉揉眼，“到家了”
“恩。”
屠斐打了个呵欠，“姐姐回家。”她下了车靠在车身上，沈清浅牵起她的手，她迷瞪眼跟着，沈清浅轻声问“今天回哪个家”
“姐姐家。”屠斐不想这么晚打扰母亲休息，沈清浅领着一只迷糊的小狼回了家。
史上最快冲澡速度，沈清浅头发还没吹干，小崽子已经出来了。
“姐姐。”屠斐还是一副迷瞪瞪的样子，沈清浅拉她过来先吹头发，“你先睡，我吹完就回去。”
屠斐从身后抱住沈清浅细腰，“不要，我要跟姐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