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下岑姐姐吧。”吴薇薇像是猛然想起,她赶紧打电话。
“对方有证据吗”岑曼尹是律师,一切讲究证据,吴薇薇按了免提,示意阙宁凝说话。
“有。”当时送礼的照片被拍,阙宁凝怀疑黑衣女子当时就怀有恶意,如今主动上门索要镯子,明显是要搞事。
现在人家母子两认定这是行贿,“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人给了他们钱,存心找茬,岑律师我想问问,我这种判刑会判多久”
一句话问得在场的人都眉头皱起,岑曼尹幽幽一叹,“按照你说的,现金3万,再加上绿幽灵判定的价格,总额往少了算,算在5万以内的话,正常是要判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房间里亮着灯,但氛围却是异常的压抑。
“既然你母亲不知情,那就配合走一下流程吧。”岑曼尹倒是见多识广的语气,“对方不怕受牵连承认是行贿,这是故意找茬可能性很大,她应该知道,她行贿一样要判刑的。”
电话那头沉默,岑曼尹继续说“如果不能私了,那就得走流程,需要找律师就尽早,别拖。”
“谢谢岑律师。”阙宁凝靠在椅背上,呆愣愣地望着白花花的墙壁,眼睛好像都无法聚焦了。
当你以为生活足够凄惨的时候,残酷的现实会告诉你,生活还可以更惨。
当你不怨不恨地埋头苦干很久,以为终于可以有所起色,但现实告诉你,你想得太简单了。
“就这样吧,我承认是我受贿好了。”阙宁凝深吸一口气,猛地拍桌子站起身,“我去安排下。”
阙宁凝说罢想起什么,“姐姐,你能来下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吴薇薇被阙宁凝拽着出去了,房间里剩下沈清浅和屠斐,屠斐牵起沈清浅的手,第一次主动向她求助,“姐姐,这事儿一定是纪景明搞得鬼,我去找他谈谈,你觉得怎么样”
沈清浅抿抿唇,未置可否。
屠斐等不及,捏了捏沈清浅的掌心,“姐姐,你说话啊。”
“你别急。”沈清浅轻轻抱了下屠斐,“你先回家,免得你母亲担心,我晚点等吴薇薇和阙宁凝聊完,我和吴薇薇聊下。”
屠斐不想走,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宁姐不能当刑警已经很苦了,现在她万一真入狱,她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啦。”沈清浅抬手抚了抚屠斐的眉心,“我们先去吃饭,顺便给她们打包回来。”
两人出去,办公室里没人了,吴薇薇和阙宁凝不知道去哪了。
一下楼,屠斐隐约瞧见树荫下的两个人,“是不是在那里”
沈清浅发信息给吴薇薇,带着屠斐吃饭。
屠斐嘴里的溃疡始终不见好,一顿饭吃得嘶嘶哈哈,吃了不到小半碗她就撂筷了。
屠斐不肯回家,饭后沈清浅只能带着她一起回宸宇建筑了。
车子停在门口,沈清浅打电话叫吴薇薇,“我在门口,你们上车吧,咱们换个安全的地方聊。”
阙宁凝是被吴薇薇愣拽着过来的,执拗起来,比屠斐有过之无不及,奈何阙宁凝的力气现在抵不过人家,只能被拽上车。
“你们两个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我承认受贿了。”阙宁凝硬邦邦地回复,“他们写这封信的目的不就是让我承认么。”
吴薇薇嗔怒地推了她一下,嘶了一声,“我觉得还是先找纪景明吧。”
“信上说最后期限是哪天”沈清浅目视前方,沉吟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