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屠斐点点头,放开沈清浅,出去了。
沈清浅洗手洗脸,泪和水混合到一起,许久没哭,冷不丁哭一次,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
因为屠斐说做梦她被牙膏呛到,她咳嗽到流眼泪,擦泪时被牙膏沫辣眼睛都是昨晚的梦不好。
小孩儿做萶梦就算了,她一个人多少年都习惯了,莫名其妙地做起萶梦来了,想来想去只能说是昨晚受到屠斐的影响了。
沈清浅下楼,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屠斐站在车旁,她扬起笑,“阿姨,我想蹭你的车。”
屠斐光明正大地蹭了回车,路上屠斐没聊敏感话题,聊了案情,“多亏阿姨帮忙,等完事一定请阿姨吃饭。”
“又请我吃饭。”沈清浅舒口气,恢复到屠斐熟悉的样子,“我怀疑这是你的口头禅。”屠斐嘻嘻笑也不否认,“阿姨,你猜猜我梦见你什么了”
沈清浅好不容易让自己忘记昨晚的梦,屠斐一句话让她的心里建设全部泡汤,屠斐满脸的期待,沈清浅的反应却很淡,“恩,什么梦”
“我做梦,梦见我缠着阿姨给我买好吃的,阿姨全给我买了”
“”沈清浅内心无语三秒钟,敢情这一晚上,梦还没少做先是萶梦消耗体力饿了,然后缠着她买好吃的
“就做了一个梦吗”沈清浅淡声问。
“好像是。”屠斐抓抓马尾辫,“阿姨做梦吗有没有梦到过我”屠斐见沈清浅没有太多表情,想活络气氛,“比如说梦见我”
“没有。”沈清浅斩钉截铁,屠斐扁了扁嘴,吸吸鼻子小声说“噢,那好的吧。”
话语中的委屈让沈清浅哭笑不得,是她想多了,以为屠斐说的梦是最开始的萶梦呢,“难怪平常总给我买吃的,敢情梦里中敲诈我,说吧,是不是总梦见我,然后缠着我给你买东西吃”
“也不都是买东西吃”
“你还真的天天做梦啊”沈清浅偏头看屠斐,屠斐的指尖在大腿上乱划,慢吞吞地说“差不多吧。”
“每天都能梦见我”沈清浅匪夷所思,她回想起屠斐之前几次做梦了,不是真甜就真香的,到底是什么梦啊
屠斐咂咂嘴,眯着眼望着早上已经开始刺眼的太阳,含糊不清地说“记不清惹。”其实也不是全部记不清,她梦见过亲沈清浅,不过这不能说。
沈清浅余光看着屠斐,她抬手抓了抓脸,脸颊微红,不知是被抓的,还是想到什么害羞的了。
“你夜里多梦,是睡前想太多。”沈清浅嘴上说屠斐,心里说自己还说人家呢,自己何尝不是呢
朝阳分局门口,屠斐下车,临关车门,她突然探身低头说“阿姨,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两个至少能顶上半个诸葛亮,有事随时可以找我。”不等沈清浅回应,她握拳扬起笑,“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一起加油吧”
屠斐的振奋写在脸上,写在嗓音里,沈清浅低霾的心有种一瞬被光亮射中的温暖感,“恩,加油。”
屠斐关上车门,飞奔而去,沈清浅从初见时就喜欢小孩子的屠斐,一部分原因是她是师姐的孩子,一部分原因是小孩子长得好看又可爱,然后最大一部分是小孩子天生乐观积极的性,她总喜欢龇着小虎牙冲自己笑,她总是充满活力,和师姐调皮的劲儿让人生气却又拿她没辙。
沈清浅目送屠斐离开的,收回视线时被副驾驶遗落的物品捉住。
沈清浅打电话给屠斐,“你早上回家就是为了取一支笔吗”屠斐旋风刮过来,又旋风般带着圆珠笔刮走,顺带刮走五支崭新的圆珠笔,都是沈清浅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