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康成退休了,大老虎变成老虎,没有了权力,以前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
纪夫人逼着纪康成想想,他在职时得罪过谁,“别只想你的上级和同级,最有可能是你的下级,当时不敢得罪你,后来得了势,人家不报复你才怪。”
纪康成被吵的脑瓜仁疼,“我这辈子如果非说得罪过谁,也就两个有可能的人。”
“你看你看,这不还是有的吗”纪夫人埋怨道,“要不是清浅提醒,我这还找不到背后使坏的人呢。”
纪康成为官生涯里可能得罪过两个人,一个是他当年的下属沈博伦,一个是当年海京园林副董事阙斯年。
“沈博伦”纪夫人记得这号人,“他不是早退了下海了”她说罢又挑起眉头,“还有那个阙斯年,不也是吗”
纪夫人直言好笑,和纪康成不合的人最后结果都是从商纪康成拧眉,他察觉到哪里不对,“你没注意到吗沈清浅,沈博伦,都姓沈。”
“你连老部下家里的孩子都不认识吗”纪夫人无言,纪康成确实不知道,因为沈博伦对于孩子保护的过分,他从未听沈博伦提起过。
“你们到底什么过节”纪夫人靠着椅背回忆道,“我记得好像阙斯年是因为批地拿款的事”
“可也不对啊。”纪康成指尖轻轻敲着沙发的扶手,“地最后没批是不假,但是款项你们行里不是给他了吗”
纪夫人失神地盯着光洁的桌面,拿起水杯想喝一口却发现是空的,她握着空杯应声说是,“沈博伦是因为你当时没有提拔他,提拔一个新人,他一气之下不干了吧”
两人分析半天,纪夫人没了耐心,“这样,你和沈博伦联系,我也问问阙斯年,如果真是他们,不如私下解决,景明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能毁到他们手里。”
纪康成沉吟着没做声,纪夫人拍了下桌子,“能不能爽快点啊,老纪,那是你儿子,你犹豫什么啊”
纪康成不悦道,“急什么急不得权衡吗”纪康成拧眉沉思半晌,他偏头问“景明确定是除了吸毒没别的事了吧你不要瞒着我。”
纪夫人不快,瞪眼凶道“你现在还怀疑你的老婆和儿子,你还能信任谁”
两口子商量晚上,各自分开忙碌。
沈清浅下午从纪景明家里出来回到酒店捧着电脑忙活到暮色降临,她翻了翻手机,一整天屠斐都没再联系她。
沈清浅握着手机,想联系,但也知道一旦联系,估计屠斐今晚又得奔着她来。
哄屠斐这件事,对于沈清浅来说,轻而易举,小孩儿的心思太好猜了。
如果是过去的沈清浅,那是一定会哄的,不过她现在是青戋,她不打算哄。
屠斐憋气到傍晚,从局里出来,整个人蔫巴巴的。
一整天的赌气,现在已经累了,最后只剩下思念。
屠斐开车沈清浅的酒店楼下,她想直接上楼,但又怕沈清浅再拒绝她。
被喜欢的人凶,屠斐心里不得法,她不能像对待工作那样凶回去。
一整天,姐姐没有任何信息,屠斐委屈难过,姐姐说过她很坏,现在看来是真的。
姐姐坏,才会折磨她,屠斐在楼下坐了好一会,最终耐不住思念,她买了吃喝上楼。
门板敲破也没人应,屠斐不得不接受现实,姐姐不在。
屠斐站在门口,要不然发信息问问呢正巧服务生上来,瞧见屠斐问她是不是忘了钥匙,屠斐顺便问能不能借用下钥匙,她给朋友送饭的。
服务生带着,打开房门一看,房内干净如初,服务生回身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