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说得偏隐晦,不过邢思博听的出来,他和陈光辉的学历确实都抵不过屠斐。
“那你刚才也说了你的缺点,比如说太冲动,你打算怎么改”邢思博最担心的也是屠斐的性格,这姑娘有时候太冒进,说得难听点,也说得现实点,一个警员的冒进是一个人的事,有危险也是牺牲一个人,但队长的冒进,可能让手底下的人全部处于危险之中。
屠斐不自在地笑了笑,“嘿嘿,我知道性子急不好,我会慢慢磨性子的,我觉得我现在也还好,没有特别冒进吧”
邢思博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带自夸的”实事求是来说,现在的屠斐确实比之前进步了,“你可不能自满,别看我手底下就你们两个人,人心最难管,以后如果你真的可以成为队长,怎么和手下打成一片还要保持威严,这是你要学习的。”
屠斐噢噢两声,若有所思地想,那也就是要恩威并施的意思吧
两人到局里,陈光辉正捧着大缸子喝水,屠斐和邢思博的缸子也都打了热水,三人对着滋滋儿喝水,办公室里都是嘶嘶的吸气声。
邢思博靠在窗边的暖气片,安排今天的行程,“光辉待会去协和医院看下柴英卓,顺便问问柴冬雪,看看柴英卓的访客都有谁。”
屠斐双手捂着温热的铁缸,沉吟着问“诶,你们说,纪景明知不知道柴英卓受伤的事呢”
陈光辉靠着椅背,眯着眼慢吞吞地说“我觉得知道也不敢来。”
邢思博喝了一口热水,将缸子放到窗台,从兜里掏出烟,淡声道“纪景明的手腕,想知道绝不难,除非他不想知道。”
邢思博推开窗子,点燃了一根烟,他抽了一口突然回身问陈光辉“你的烟真戒了”
“嗯呐。”陈光辉坐起身,拉开抽屉翻案情分析的本,“老大你也戒了得了,不难,就是最开始会困得流眼泪。”
两人交流了一会戒烟心得,屠斐伏案埋头捋顺她今天的行程, “老大,我今天就主要问蔚天玉吧。”
“行。”邢思博回身看着屠斐,指尖的烟伸到窗外,皱起眉无奈道“今天也够呛能有进展。”
屠斐不以为意,她之前劝说的应该已经奏效了,今天应该会顺利。
然而,现实总是给人们当头棒喝,屠斐今天再见蔚天玉,她好像换了一个人,比之前更寡言了。
屠斐问了一上午,效果甚微,她出来喝水的功夫,邢思博才跟她说“蔚天玉的经纪人来过了,就昨天你不在的时候,两人也没说别的,没有疑点,所以我也没告诉你。”
屠斐双手托腮,凝眉苦思,“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半晌没有说出下一句,邢思博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哪样”
“经纪人来看蔚天玉,是不是等于释放了某种信号,也等于给蔚天玉施压或者是暗示,所以她不敢说了”屠斐模棱两可地说“她这个经纪人,我记得本子上记着的,就是她特别喜欢拖延,喜欢扯些没用的,我感觉是个没有实权的人傀儡。”
“你的意思是钱伟奇的态度决定了经纪人的态度”邢思博问,屠斐点点头,“这个经纪人咱们查过没”
“你查查看。”邢思博看看时间,“咱们先吃饭。”
两人一道去食堂,屠斐双手插兜,慢悠悠往前走,“辉哥那边怎么样”
邢思博刚问过,柴英卓没有访客,“都是柴冬雪照顾他,我也在想要不要搞点动静出来。”
没搞出动静,意味着纪景明可以装作不知情,人尽皆知,纪景明就没理由不知情了。
两人排队打饭,顺便商讨怎么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