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晓夏看那一堆,气笑了,“营养也不是一天补的,你们一天天操心人民,也关心下自己啊。”
屠斐坐起身,头晕缓解不少,“老大守着呢”
陈光辉点点头,“你别惦记了。”说罢有些不忿地数落,“屠警官,你以后能不能改改你的热心肠”
陈光辉和翁晓夏这一会统一战线,批评教育屠斐,屠斐眯着眼如数接收。
陈光辉突然拍了下脑门,“我擅作主张,告诉你妈妈了。”
屠斐呛住,直接吐奶,“咳咳你还知道是擅作主张。”
“没办法,我担心你。”
“”屠斐也不再说,她摸出手机,有母亲的未接来电,她之前去抽血调成静音了。
屠斐打过去时,祝琇云已经到了医院,瞧见脸色惨白的孩子,眼圈一下子红了。
“妈,我晚上想吃好吃的。”屠斐抱着祝琇云撒娇,祝琇云一句批评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揽过孩子,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耳朵,屠斐夸张地喊疼,祝琇云恨道“你就折腾吧,早晚把我折腾急了,我辞了你的工作”
柴英卓脱离生命危险,苏醒只是时间问题,邢思博极力坚持,屠斐不得已跟着母亲回家。
屠斐这次趴在床上,拖鞋都忘了脱,几乎是秒睡。
祝琇云进来帮她脱了鞋子,解开外套,屠斐迷迷瞪瞪地配合脱衣服,钻进温暖的被窝,跌入睡梦中。
邢思博一个人守在医院,让陈光辉该干嘛干嘛,“今天周日,就当做是放假了。”
“那我晚点来换你。”陈光辉舍不得睡觉,拿着在国外买的礼物直奔皇家影楼,约梅姐吃饭。
点餐完毕,梅姐去趟洗手间,陈光辉趴在桌上,面朝着午后的阳光。
陈光辉眯着眼打量窗外的人影,心中感慨万千。
梅姐洗手归来,探身望了一眼趴着的人,睫羽交错,呼吸匀称,睡着了。
服务生过来,刚要说出培训时教授上餐用语,梅姐食指压唇嘘了一声,将餐盘轻轻地放到桌上。
丰富的菜色,冒着杂糅的香气,桌边趴着的人,乌黑利落的短发,阳光镀上一层暖色梅姐轻轻翻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咔嚓一声,梅姐惊觉忘记关掉声音,陈光辉睡得不沉,身子一抖醒了,他茫然地揉揉眼,旋即明白他睡着了,“对不起。”
陈光辉垂头道歉,梅姐浅笑,“没关系,先吃饭,吃完回去休息。”
这顿饭吃得安静,陈光辉精神疲惫不似往日,他努力打起精神,但呵欠藏不住。
七八个呵欠打完传染给梅姐,梅姐掩唇打呵欠时,陈光辉又是一个呵欠,他眸底含泪可怜兮兮,梅姐忍俊不禁,陈光辉难为情地笑了。
柴英卓醒来的挺突然,柴冬雪本来正给他擦手,指尖动了下,柴冬雪以为是幻觉,再看轻颤的睫毛,她哭腔喊了一声哥。
柴英卓知道,他没死成。
啊上天自有安排,做尽坏事,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柴英卓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闪过雨果在悲惨世界里的一句话,那句话曾经在他入狱后反复浮现在脑海里,大意是地球或许是天庭的地狱,仔细观察人生,基本人类都是在接受惩罚。
“醒了”邢思博突然出现在床边,柴英卓缓缓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死了就真的解脱了”邢思博反问,“你作够了死了,想过其他人吗”
连日来的忙碌,邢思博难以压制怒气,“为了救你,我们警员屠斐给你输血,现在迷糊得只能在家睡觉,床都起不来。”
柴英卓慢慢转头盯着棚顶,眉头因为“屠斐”的名字而蹙起,又是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