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英卓攥着着衣角, 冷风打透的身体正在苏醒, 暖风让他打了个冷战, “你还好吗”
屠斐打了个呵欠, “挺好。”她现在相当好,工作顺利,感情么也还算顺利, 她和青戋姐姐保持着某种联系。
“你工作怎么样”红灯, 屠斐偏头眺了一眼柴英卓, “你真是瘦了不少,很累么”
柴英卓低头不语, 屠斐靠着椅背,始终偏头望着他,笃定地说“你这种人不适合做坏人, 良心的谴责你都受不了。”
柴英卓指尖用力抠着膝盖,刺痛感传来,整个人好像苏醒, 心也开始痛了。
“刑警队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我希望你能早点救赎你的灵魂。”红灯变绿,屠斐挂挡起步,喟叹道“救赎不能靠任何人的,你想想吧。”
柴英卓路上几乎没说话, 家门口时,他推开车门顿了顿,回身道“谢谢你。”
“不用。”屠斐打量柴英卓,眼窝深陷,双眸无光,她叹气道“想想那些真正爱你的人吧,你的家人看见你这样,会有多难过。”
柴英卓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他下车后后退两步,郑重地90°鞠躬,颤声道“对不起”
不等屠斐说话,柴英卓关上车门,转身大步离开。
屠斐望着夜色里渐行渐远的身影,背部挺直,步伐轻快,屠斐不知怎么的,看出一丝决绝和释然。
屠斐到家,已经是后半夜,她轻手轻脚开门,沙发上躺着的祝琇云人未起声先问“回来了”
“妈。”屠斐喊了一声,心疼道“你怎么不回房睡呢”
祝琇云趿着拖鞋,揉揉眼睛呵欠地问“吃饭了吗”
“啊”屠斐后知后觉,“我自己煮点面,妈你睡吧。”
屠斐受不了一身尘土味,麻利地脱衣钻浴室洗刷刷,等她出来一碗热汤面放在餐桌上。
祝琇云招手,“过来吃面。”屠斐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坐到对面,感动地说“我太幸福了,世上只有妈妈好。”
祝琇云爱怜地望着孩子,明显是瘦了,细看脸上还有淡淡浅浅的疤痕,“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屠斐抓抓脸,跟祝琇云分享在国外的趣事,比如说办案时爬松树,提到陈光辉,她咯咯笑,“辉哥更惨,头发沾了松树油,好像抹发胶了。”
祝琇云忍俊不禁,看着孩子现在像常人一样生活,工作忙碌但孩子享受其中乐趣,她欣慰之余又有些心酸,屠斐到底是失忆的,这是她的心伤。
祝琇云身为医学教授,面对曾经失忆的女儿不可能从心理上真正做到不在意,她一方面留意学习医学资料,一方面也在劝慰焦灼的心,至少孩子现在是好的。
“妈,你怎么样这几天有什么意思的事吗”屠斐边吃面边听母亲讲学校的趣事,最有趣的莫过于学校现在举行冬令营,“这次冬令营,是校园联动形式,一个宿舍里两个大学生,一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
三个不同级别的学生凑到一起成了室友,闹出不少笑话,“叫陆漫云的小孩儿最好笑,她明明是初中生,非要当宿舍长,最搞笑的是选拔时举行比赛,她居然还选上了。”
陆漫云当宿舍长出了名,每次评比活动,甭管主题是什么,陆漫云带领的宿舍都是第一名。
评比会上,宿舍的舍长都坐在台上,放眼望去,就她一个小孩,其他宿舍最小的也是高中生当舍长,小孩有模有样地演讲,谁也不敢小瞧她。
不过万能舍长也有不行的,运动细胞一般,女生一般都不爱运动,好多项目宿舍都想弃权,陆漫云要强,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