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这事怪不怪好端端的人就疯了,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叶蓁蓁抽了抽嘴角,原来让人丧失记忆的手段是这样的,叶怀朗此番也算是罪有应得了。自作孽不可活,他如果报复心不那么重,此时应该已经在去颖州的路上了,再过个几年,或许祖父心软真能让他回来,他所有的路都是被他自己堵死的。
如月竹那般认为大公子受了刺激才会发疯的人还有许多,其中就包括高氏。
叶怀朗已经变成这样了,断然不能再送走,她拉着费氏一起找叶鸿生去闹,叶鸿生最后只得答应,在府里找了一个偏僻的院落,派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看着叶怀朗,免得他到外面去疯。
这件事告一段落,叶蓁蓁的麻烦却还没解决,因为楚凌渊的病时好时坏,他这次毒发的时间格外长。叶蓁蓁偷偷观察过,他左耳侧的花瓣越来越红,像在滴血一样,她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了,那花瓣冷得像冰,再摸一下,却变得滚烫。
楚凌渊的情绪似乎与这花瓣有关,时而冷漠不理人,时而又粘人的要命,叶蓁蓁生怕柳氏他们看出来,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着楚凌渊。
六月底,扬州城热得蒸笼一般,这样炎热的天气,许多人却风风火火地去郊外的玉霞观上香,听闻玉霞观新请来一位讲道解签的道士,十分的灵验。
叶府最迷信的便是费氏,她认为叶怀朗忽然疯了定是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于是便决定带上几个媳妇和孙辈去玉霞观上香,顺便再让那个道士给自己解个签,求个心安。
高氏本来不信,被费氏一鼓动也有些信了,她们俩暗中一研究,觉得府里最像个邪祟的便是叶凌渊,应该把他带到玉霞观让道长看看,想办法驱邪。
这事要绕过二房肯定不行,两人一合计,便决定把二房和三房都带上,这样不显得对二房特殊。
费氏决定好了让采薇来告知柳氏和沈氏,两人听了虽觉婆婆多事,但想着到底只是去玉霞观上上香,就准备带上孩子们一同去。
叶蓁蓁听见柳氏提起玉霞观,不由走了神,她细细思索,总觉得这道观名字耳熟,可上一世自己和家人并不信这些,应当是没去过的。
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带着厨房新做的鱼肉烧麦去找楚凌渊。
东厢房门口,李海坐在廊下守着,一见叶蓁蓁到来,忧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
“五姑娘,你可来了,小人今日端进去的饭菜公子都没碰,不止如此,他还怀疑饭菜有毒,逼着小人当他的面吃了,几大盘子饭菜啊,小人都要撑死了”
叶蓁蓁看他腆着肚子,努力憋住笑,她怕自己再笑,李海该哭了。
“李管事,你歇歇吧,我进去看看。”
李海得救一般朝她道谢,道“姑娘快去吧,小人先避避。”
叶蓁蓁提着食盒进门,没想到楚凌渊就站在门边等她,她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
“哥哥,你在等我吗”
“嗯,等你。”
楚凌渊这两日都是懵懂迷茫的样子,她已经习惯了听不到他回应,冷不丁听见了,颇觉好奇。
“你身体好了吗过两日祖母要带我们去郊外的玉霞观,你若还是这样子,我怕她们怀疑。”
冷冰冰的人忽然转了性子对她粘着不放,到时候只怕柳氏都会觉得异常。
这一句楚凌渊便没回,坐在桌前等她把食盒打开,一眼就盯住那盘子鱼肉烧麦。
他独自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