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十分认同她娘的话,高氏和叶锦元上来就想给楚凌渊定罪,不过是早就知道自己儿子行凶,想要楚凌渊代替叶怀朗受罚。
她出声回应柳氏“是大堂兄推我,凌渊哥哥把我救上岸,女儿记得清清楚楚。”
清脆的孩童音落下,忍了半天的叶怀朗先反应过来,拎着拳头朝她扑过来,“臭丫头,你再说。”
叶蓁蓁心里一紧,她没想到叶怀朗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此时再躲也来不及了,他长得蛮牛似的,这一拳落下,必然去了半条命。
这般想着,方才的怪异感又来了,这次却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感觉有一股力量推向她的膝盖,她没站稳顿时跌坐在地上,小孩子身量小,就这么躲开了,叶怀朗那尽了全力的一拳没打到她,惯性使然往前扑去,最后竟然脸着地趴在地上。
“朗儿。”高氏一声惊叫上前去看儿子,费氏也慌忙起身,脸上是真切的心疼。
只有柳氏方才吓破了胆,一醒神就把地上的蓁蓁抱起来,双手勒的她生疼。
“囡囡,疼不疼。”柳氏说着就掉了泪,不管那边如何乱,把女儿上下左右看一遍确定她没受伤才罢,她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眼睛里有心疼,有后悔,更有一股子从未有过的疯狂。
另一边叶怀朗被七手八脚的扶起,脸上蹭掉一块皮,鼻子冒血,他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还带出一颗门牙。
蓁蓁险些绷不住乐了,把脸埋在柳氏肩上才强忍住笑。
高氏恨得想上前撕了这对母女,一看费氏也是满脸不快,便恶人先告状,“母亲,你可要为朗儿做主啊,定是她们串通好了来害我的朗儿,你看看朗儿都伤成什么样了。”
没等费氏开口,柳氏直接抢过话,“高氏,你欺人太甚,你儿子日前行凶不成,今日事情败露又当众对我家蓁蓁动手,你们一家,你们”
她气的说不出话,索性不说了,从身后桌子上摸了一个茶盏,使劲一磕,将碎瓷片握在手里,对着众人。
费氏又气又慌,呵斥道“柳氏,你干什么,还不放下。”
柳氏却将那瓷片反手怼上自己脖子,赤红着眼睛,状如疯妇。
“今日不给我们娘俩一个说法,我必定血溅三尺,死在你家大门口,叫全扬州城的人都看看,叶府大夫人纵子行凶,还逼死妯娌,如此恶妇,天理难容。”
高氏惊讶的张大嘴,任她再横,此时也绝不敢说一句,那你就去死。
本朝看重官员名声,他们虽然不是显贵,但若因为内宅的事影响了公公和叶家几个兄弟的仕途,她就成了叶家真正的罪人。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时,叶家真正能做主的人回来了,当叶鸿生和叶锦程进来的那一刻,叶蓁蓁终于松了一口气,柳氏也把碎瓷片放下了。
在场的人大气也不敢喘,这事闹到老爷子跟前,谁也别想大事化了,随便遮掩过去。
前厅里人站了一排,唯独楚凌渊还在角落里孤零零的跪着,叶蓁蓁最开始心生怜悯,但此刻看着怎么都觉得怪异。
楚凌渊看似跪着,其实却没对着任何一个人,就像是他自己寻了一个角落,安闲又惬意的待着,他这行止如果换成坐姿倒是更合适一些。
叶蓁蓁觉得自己想多了,据她所知,前世楚凌渊在叶家受了很多委屈,怎么会惬意。
叶鸿生问清来龙去脉,看向柳氏怀里的蓁蓁,她方才被抱起来一直没放下,看来柳氏是真的害怕了。
“蓁丫头,你把当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