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自己衣袖。
贺良玉往阮甜甜背后一窜“想干嘛打架啊”
阮甜甜把身后贺良玉往外推“快走快走。”
虽然她知道陆执脾气好,但是贺良玉太欠揍,她怕陆执忍不住。
两人一前一后,拉拉扯扯出了教室。
陆执看着两人吵吵闹闹出了教室,自己又重新做回了凳子上。
阮老爷子找他,阮甜甜妈妈找她,贺良玉竟然也知道这件事。
他是不觉得贺良玉真的会去告状,所以他知道的原因只能是这事儿闹的挺大。
在教室逗留了片刻,陆执估摸着阮甜甜应该走远,这才起身,出了教室。
刚进零夜,陆执就看见正在前厅抽着烟等他的江阵。
江阵表情严肃,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陆执做了一路心理准备,现在已经有了一定抗打击能力,阮老爷子过来肯定事关阮甜甜。
倘若自己一直像运动会之前那样与阮甜甜相处,如今被人捞出来说事也能挺直腰板说上一句问心无愧。
可是现在问心有愧。
“进去跟老爷子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江阵拍了拍陆执的肩膀,“他把你裤衩都扒出来了。”
陆执“”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江阵,浑身沙雕细胞,还能威震四方。
零夜一楼是酒吧大厅,二楼是ktv包厢,三楼是餐馆,四楼五楼全是客房。
阮老爷子就在三楼餐馆的一个包间内。
陆执推门而入的时候,老爷子正端着鸡汤一口一口地喝着。
阮老爷子身上穿着一件翻着棕色毛领的对襟唐装。
年近花甲,鹤发童颜,。
齐叔还是他那一身金边黑袍,陪坐在旁边,正笑盈盈的说道着什么。
两人衣品出奇了的相似。
陆执进来,在门口给阮老爷子鞠了个躬“阮老爷。”
桌边二人均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孩子来了。”阮老爷子笑呵呵地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到这坐。”
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倒像是自家爷爷来跟孙子吃顿午饭。
陆执心里直打鼓,但还是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
“刚放学,还没吃饭吧。”阮老爷道,“这正好有餐具,菜点多了一起吃点吧。”
足以容纳十来人的红木圆桌的旋转玻璃上放了七八个菜,然而桌上却只坐了三个人。
这哪是点多了一点这分明就是点多了许多。
陆执不明白阮老爷子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此时正值午饭时间,陆执早上没怎么吃,现在也饿了。
菜里还能下毒咋的陆执破罐子破摔。
让他吃他就吃呗。
“阮姥爷子专门点了几道你喜欢的菜。”齐叔笑道,“今天你可要多吃点。”
桌上有酒,陆执起身去拿。
“哎”阮老爷子用筷子拦下,“你和甜甜一个年纪吧”
陆执手指微蜷,报了出生年月。
“没成年就别喝酒了。”阮老爷子敲敲桌面,“喝茶多好啊。”
陆执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青绿色的竹叶茶。
茶水滚烫,还冒着热气。陆执以茶代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烫啊”阮老爷子笑呵呵地问。
陆执喉结滚了滚,哑着声音“不敢烫。”
阮老爷子哈哈大笑,不知为何开心得很。
“好小子。”他拍了拍陆执肩膀,“以后跟我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