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每天都给我们打电话, 有一天他打来的号码和平时不同, 他说是因为原本房间里的电话被一个可以操控电气的替身使者破坏了。
“音石明啊。”我用肩膀夹着电话, 双手扶着碗在搅鸡蛋, “那家伙很rock, 而且脑子还挺灵活的,你和乔瑟夫都要小心一点。”
“行, 我去查一下这个音石明。”承太郎记下来我的剧透, “今天徐伦怎么样”
我向客厅看了一眼“她听了哈利波特与密室的故事, 现在在拿着你的钢笔假装是魔杖嘿, 徐徐, 除你武器”
徐伦“啪”地把承太郎的钢笔往地上一扔,假装被缴械。
承太郎“你呢你怎么样”
“也挺好。”我说谎了, “最近我在学怎么烤南瓜小蛋糕,但是今天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可能是因为自动打发的咒语出了点问题。”
承太郎和我又聊了聊他在杜王町的生活, 他说自己的论文写得挺顺利,只不过没灵感的时候会想抽烟,最后他用嚼口香糖代替了。
“很好,夸夸你。”我向着听筒大声发出了啵啾的声音, “好了, 空条太太要去给空条小崽蛋饼了, 拜拜空条先生。”
“再见,徐伦妈妈。”他说,声音带着笑,“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我并不怀疑这一点,但我应该撑不到他回家了。
嗜睡的下一阶段是梦游。
有一天深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直挺挺地躺在床铺上,没有盖被子,而身上还穿着出门时才会换的外套。门口的鞋子上沾满了泥,而我确信它在白天还是干干净净的。
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徐伦。
“妈妈,你昨天讲的那个故事后面怎么样了”我送她去上幼儿园的路上,她牵着我的手一起过马路,“所罗门王究竟是怎么判断那个孩子的妈妈是谁的”
我一愣,迅速地回忆了一下昨天给徐伦讲的故事,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提到过所罗门。
“你是说两个女人抢一个孩子的那个故事吗”我问。
徐伦点头“嗯。”
“啊,所罗门王于是就对那两个女人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拽着孩子两条胳膊拉吧,谁力气更大,能拽得过去,那孩子就归谁。”我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故事继续讲,“两个女人拉着孩子的胳膊开始拽,孩子因为疼痛哭了起来。其中一个女人突然松开了手,说我不拉了,孩子归你。于是所罗门王就知道究竟谁才是那个孩子真正的母亲了。”
徐伦问“是那个放弃的女人吗”
“对。”我拍拍徐伦的小脑袋瓜,“因为孩子真正的母亲是不会忍心看到他受苦的。好啦,到幼儿园了,徐徐和妈妈说拜拜”
“妈妈拜拜”徐伦向我挥手。
我转过身,心陡然一沉。
“盖提亚。”我说,“滚出来。”
从恋人丹那时就一直沉寂到现在的魔神王一声不吭。
“你有脸出来梦游讲故事,你没脸跟我讲句话吗”我面色阴沉地瞟向街边的音像店,“正好,最近我看中了一张迷幻风格的电子funk乐碟片”
“咳。”他说,“我还以为你要过段时间才能发现。”
我翻了个白眼“放你的巴巴妥斯屁,我要是真有这么迟钝,早在大正特异点就被弄死了。说吧,你最近出来搞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