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的笑容渐渐淡了。
“是他”他低声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他当时所说都是那个年龄的孩子特有的狂妄之语,原来是真的吗”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俩都认识他啊那孩子是谁”
“你也认识他啊,立香。”伯爵轻轻道,“他正是支配我们这个小小世界的神灵。是这个特异点的魔神柱狂妄到不知所及,在使用圣杯时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世界的法则,于是将他的分灵引到了这里。”
“于是神灵降下了惩罚,他从魔神柱手中取走了圣杯,饶有兴致地开盘了这场不对等的游戏。”
“原来如此。”太宰治望向我,“原来如此。”
我还是不太明白“所以说,圣杯现在是在那个神的手里,神是被魔神柱不小心拉来的那神现在在哪里呢”
“他就在你身边观察着事态啊。”伯爵又发出了他标志性的“氪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还有你,太宰治,你也不觉得自己手中的那本书来得太过蹊跷了吗”
“我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本书就是你所说的魔神柱。它伪装成通晓所有平行世界的万物之书告诉我所有可能的未来,让我规避危险的发生,走上一条最独特也最危险的道路。它一开始选定的圣杯的持有者是我。”太宰治平静地说,“不过我所求的东西从一开始就非常简单,它注定会失望的。”
原来“书”,就是魔神柱啊。
“你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的时候,原来就是在和魔神柱说话吗你这家伙到底改变了什么,你到底想要些什么”中也突然提起了太宰的衣领,“有什么是不能让我让我们为你去做的”
“当然不能啊,chuya。”太宰近乎温柔地说,“只有我能做到,也只有我能去做了。这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我最终找到的生存价值吧。”
只有他能避开那些悲剧的发生,让他的挚友最终活下来。
也许织田作之助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其他的平行世界,他会在港黑做着最底层的成员,收养一屋子的孤儿,写写小说,偶尔在小酒馆和好友相聚,喝一杯威士忌,然后举杯,最后被推到了舞台正中,宿命地去结束另一个男人的生命。
每一个世界他的结局都是死。但这个世界,唯独这个世界,有人把他推出了既定的轨道,然后温柔又痛苦地看着他一无所知地继续幸福生活下去。
即使这样,太宰治永远也不能再和织田作一起喝酒了。
中途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沉默了很久,伯爵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抓心挠肝地想知道那个从魔神柱手里拿走圣杯的神到底是谁。
“在我身边,是个孩子”我突然有了猜测,“是茂夫影山茂夫”
“不是。”伯爵说,“他很强,可能就比神稍弱一些,但是不是他。”
我懵了“茂夫很强他发传单的时候碰上漂亮大姐姐连话都说不完整”
伯爵有些无奈“不要以貌取人。”
“那会是谁,楼上侦探社的宫泽贤治”我冥思苦想,“还是说,安徒生”
“都不是。”伯爵拉着低头拼命开动脑筋的我的胳膊,带着我转过走廊拐角,“好了,到下一个审判之间了。”
“怠惰。”
怠惰的审判之间里空无一人,只在房间正中留着一张纸条。伯爵很谨慎地上前把纸条捡起,然后很罕见地愣了许久。
我凑过去,踮起脚尖“我要看我要看”
伯爵把纸条递给我,中也和太宰也围过来,一边一个地和我一起念出纸条上的话
“hu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