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会捧着那些沉甸甸的心意,背对着教室窗外那些殷切的期盼停在承太郎的桌前,煎熬地忍受着那些带着爱慕和打量的眼神,递出那些转交的物品。
“这、这是一班的绫子送给你的,她说”
承太郎每次都会转一转他的帽子,然后抬头看我一眼,说一声“知道了”之后,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都塞进桌肚。
“辛苦你了,我会去跟她说。”他每次都会补上这一句。
并不,并不辛苦。
我只是羡慕,羡慕那些能够大方表达出自己情感的姑娘。
我也想,好好地,光明正大地看看承太郎,然后完整地说出一句满含情意的告白。
只有在回身或者是离开座位的时候,我能有机会用余光瞥到他一眼。英俊高大的男生总是非常安静地看着书,或者看向窗外。他的话不多,在班里也没有朋友,我只会在传作业本的时候有机会跟他搭话。但是我们的对话也非常简单,只是零星的“空条同学,你的作业”、“空条同学,你的卷子”。
或者帮忙递情书的时候说“隔壁班的美夏问今天能不能”
他每次都会从帽檐下好好地看我一眼,然后简单地说一句
“辛苦了,我会去跟她说。”
终于有一次,在英语课上老师说要尝试新型教学,让同桌之间进行主题英语会话。当听到老师说“请转过身,和你们的同桌聊一聊旅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行从窝里拎出来的穴兔,心脏就像要叛逃身体一般地往喉咙口奋力顶动,我甚至尝试着用手去捂住嘴,生怕那一颗已经不受控制的心从这里蹦出来。
我颤巍巍地转过身,和空条承太郎正式地面对面了。
“空、空条同学。”我从指头缝里发出了啮齿动物的细碎声音,“你先开始说,还是”
空条承太郎平静地看着我。
他那双浓绿色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差点缩成一团的我,我羞赧地放下双手,在膝盖上不自在地揪着裙子边,小声道“那我先开始了”
“唔。”他说。
我用英语磕磕绊绊地起了一个头,提起暑假的时候爸爸会带我们家里人去山里住。他没有打断我,只是静静听着我讲起山里的竹林,农家爷爷种的兰花,骑着自行车到处乱跑的流鼻涕小姑娘,还有盛夏夜里的星辰。
一开始我不太敢看承太郎的眼睛,只是虚虚地看着他校服上的扣子,绞尽脑汁地搜索脑中的英语词汇,用简单的句式把想说的表达出来。有时候我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卡壳,不由自主地用日语念叨几句,承太郎就会轻轻地用英语将我想说的词念出来,然后继续用他那双松石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我越讲越顺,我提到了那天晚上我曾见过北半球盛夏的银河,我看到了金星还有天鹅座,有些星座只有冬天才能看到,比如水瓶座
“我就是水瓶座的呢。”承太郎说。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自己呛死。
“星星确实很美。”他说,“你说得很好,立香。”
空条承太郎那张冷峻英挺的脸上,慢慢地漾起一个笑容。
“只是英语会话而已,你不必这么紧张。”
我
我其实
英语老师叫同学们回过头来继续听讲,我机械地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