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现在和那个自称叫闻歌的男人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相处模式。说他们是同盟吧, 可每次打电话都必不可免的要互相诋毁一番,就好像对方是专门用来发泄负面情绪的存在, 不知道的估计要以为他们俩才是互相戴了对方绿帽的人呢。
乔安大多时候是温和的、礼貌的、甚至软弱的,她能像炸毛的公鸡一样跟人互怼实在平生罕见, 连认识乔安的人都会诧异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比如现在, 乔安找出了一堆证实陆文修给孟雨楠买奢侈品的电子回传单发给闻歌看,正在举着电话和对方激情互损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陆文修给别人买这么多东西你以前都没发现吗出钱出力帮男人养小三,你真是蠢得可以”
“我有钱我愿意我就当花钱嫖了一只鸭子行不行你光骂我怎么回事, 你比我有好到哪里去吗”
“活该你眼神不好使。”
“彼此彼此”
陈欣雅都开始好奇闻歌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了,能惹得乔安频频炸毛,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激情澎湃的乔安。
“他活该被出轨,他这个性没有女人忍受的了每次跟他说话我都要气死”
“嗯,我看也是。”陈欣雅点头附和,心想这也没耽误你俩天天煲电话粥啊。
乔安和陈欣雅正在去十字路口的路上,乔安每天都要去剪刀大法的路口看看能不能找到耳朵。乔安在路口的树枝上系了耳朵的小玩具和自己的头绳, 期待着小宝贝会闻到熟悉的气味找回家,今天去看发现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是被谁摘走了还是扔掉了, 气得她跺脚, 气呼呼又从背包里找出一只布老鼠绑到更里面的树枝去。
“什么都有人捡, 这东西有什么好捡的”
乔安重新绑好物件,心里憋闷,拿着电话不自觉又想给闻歌打电话。
“他说帮我找的,我去问问他。”
陈欣雅新奇地看着乔安的侧影,有事没事都找“闻歌”,她这个好朋友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男人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依赖性。不过陈欣雅没有阻止,在这种特殊时期两个因为感情受骗阴差阳错联系上的两个人,彼此互怼着一起燃烧仇恨奋起反抗,虽然相处模式略显畸形,但看他们每天这么充满斗志的样子,好像也不算是坏事。从另一个层面来讲,他们其实也是彼此支撑着渡过这段艰难时期的动力吧。
有人把我绑在树上的头绳拿走了,太过分了
你不会挂的高一点
我这次绑的高了。不过太高耳朵会不会看不到
不会啊,耳朵是猫,它不会看不见的。对了,刚才我又找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他们俩简直是两个粪坑挖都挖不干净的。
你能不能换个形容词,好恶心啊,发给我
乔安从出院后一直就没闲下来,就算躺在床上她的大脑也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失恋的痛苦还没来得及占据上风就被复仇的动力和其他各种琐碎的事情占据全部的注意力。
几天的时间比几年都要漫长,但又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偶尔有那么空下来的一点时间,乔安才会回想。
想她领养耳朵的那些日子,想她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想她和陆文修谈恋爱经历的那些时光,想她最近的经历
陆文修从说要出差冷静开始就再没联系过她,起初乔安心中还隐隐有点希望,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期盼。
乔安一直都了解自己不是个心智多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