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病衣哑然,斟酌询问“要是星帝陛下没有给你留后路,或者说你并没有和我大哥订婚,那太子殿下会动你”
白玲草转眸,忽然笑了一声“不知道。作为白谈绔,他不会害我。但是作为太子至今帝国还有不少人在拥护正统,他们始终认为我才是正统。其实不是的,太子虽为第二任皇后孕育,但他也是正统啊,那些人拥护我,是在离间,是在害我。就看太子能不能经得起挑拨了。”
魏病衣实在不了解皇室亲属,在他看来白谈绔对白玲草是真心诚意的好,所以也就更不理解为什么白玲草这样不信任对方。
但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掺和。
两人又聊了会时局,讲这些严肃的话题总算冲淡了不少白玲草心中丧亲之痛。
见时间差不多了,魏病衣起身询问“公主殿下,明天来片场看我拍戏吗”
白玲草一愣,虽然知道对方是好意开解,但她还是有些犹豫“我要是过去,指不定会有多少人冲着我头上这个公主名头来围观,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添麻烦的。”
魏病衣耸肩,随意的笑了一声“没事,明天床戏清场,人不多,你可以在附近逛逛,我让大哥带你看。那个场地阴凉清新,适合散心。只不过地基已经被划分为新非安全区,大后天就要拆掉了。公主殿下要是想来,明天记得来早一点。”
白玲草感激的点了点头,跟在后面将魏病衣送了出去。待回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门边放了一个精致的小猪保温桶,粉粉嫩嫩的,里面的菜式绿油油,看上去还挺合胃口。
保温桶还贴了张字条“嫂子记得按时吃。”
白玲草看了许久,忽然笑出声音。
这字迹她认识,笔锋尖锐,整体字形却偏扁,看上去刚劲中带着点小憨,是魏海洋的字迹。
“送饭还借用弟弟的名讳,给他能的。”
说完,白玲草阴霾好多天的脸庞终于重新放晴,气色比头几天好了许多。
她将保温桶抱回房间,吃着吃着想到父皇和母后,忽然哭出了声,抹掉眼泪又继续埋头吃。
这关她现在过不掉,但迟早会过掉的。因为她是帝国长公主,不是哭了就能有糖的小女孩。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全体人员严阵以待。
“今天这场戏很重要。场地后天就要拆,这两天必须把床戏和吻戏拍完。所有镜头都不能再出差错,一旦出差错就只能回帝国重新搭景重新补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导演刘强拿着大喇叭,坐在摇椅上摇摇摇,嘴上还不忘念念叨叨,催促大家检查机器。
之前他拍戏都催,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个催法,隔个几分钟就要催一次。
搞得工作人员们精神都十分紧张,压根没有心思想与电影无关的事情。
白玲草就戴了个口罩和棒球帽,帽檐压的极低,全片场不少人都这样穿。别说在场的工作人员了,就连肖琅和魏病衣,他们也是等人走到眼前,才把人给认出来的。
魏海洋就跟在她后头,走来气势汹汹,满脸郁闷的看了眼肖琅,神色十分不友好。
“我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是敢动手动脚的,摄像头一关,你肖家等律师函吧。”
肖琅正在刷牙,闻言抬头,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别往肖家发,有本事你就冲着将军府来。”
魏海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答复。
简简单单的两句对话,当事的几人没想太多,谁知道旁听的一众片场工作人员可吓得不轻。
要是因为一部电影让帝国这两大势力结仇,那他们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