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帝萧孤舟翻看着峄阳交上来的证供,眼中星芒飞逝。
“回皇上,是的。”
“当日薛公子大醉,根本就没有行房的能力。而那青袖与魏彦泽早已暗通曲款,只是魏家管得严而魏彦泽又没有多少钱财,便在钱三儿的指点下将心思动到了薛公子的身上。”
“当日与青袖春风一度的是魏彦泽,青袖怀上的也是魏彦泽的孩子,可是付钱的却是薛公子。”
“魏彦泽不想负责,便不再见青袖。”
“青袖身子日大再也瞒不住时,恪靖候夫人身边钱嬷嬷的三儿钱三儿便给青袖出了主意让她闹上薛家的门,为的就是抹黑薛家,让钟家退婚”
峄阳不只将所有参与人员的口供都收齐了,连恪靖候夫人身边的钱嬷嬷也抓了来。
所有人的口供,一份不缺。
连恪靖候夫人想让钟家小姐做妾的龌蹉心思都查了出来。
肃帝将所有供词冷冷地甩在了龙案之上,“恪靖候夫人好大的胆子”
这些人竟将这样龌蹉的心思用到了薛家人的头上,实在是触了萧孤舟的逆鳞
“将这份供词抄一份给恪靖候,告诉他,朕不想再看见他那位夫人”,萧孤舟冷然道。
“是”
峄阳领命退下。
恪靖候夫人这些日子心总是慌慌的。
前几日听说与薛成林一同喝酒的几个人,都不知被谁打成了狗头,重的要在家里躺上好几个月紧接着又听说那个叫青袖的女人又闹上了魏府,说肚子里怀的孩子根本不是薛成林的,而是魏彦泽的,有魏彦泽的贴身玉佩为证,且有春宵楼的人证明魏彦泽常常来找青袖鬼混,却出不起青袖初夜的钱
青袖说她之前是鬼迷了心窍想要攀附薛府富贵,可是,薛府狠心,她没能得逞。
只能再回来找魏彦泽。
在种种证据之下,魏彦泽抵赖不得,只得认了。
被魏家家主打了个半死,匆匆备上厚礼上薛家请罪,却吃了闭门羹。
紧接着就被薛家人参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直接罢了官贬成了庶人。
任谁都知道这是得罪了薛家,薛家在报复呢。
和解不成,魏家最后只得变卖了祖产,黯然离开京城回了老家。
这种种的消息,本就已经让恪靖候夫人胆颤心惊了,生怕查到她头上,在这关键的时候,她身边的钱嬷嬷又突然失踪了,这如何能不让恪靖候夫人害怕
薛家与钟家的婚事未除,她这儿子又闹起来,直闹得她头痛欲裂,已经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现在,好不容易午睡一会儿,这院子外面又闹了起来,鸡飞狗跳的,让恪靖候夫人越发的烦躁。
“钱嬷嬷”
“钱嬷嬷,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见了两声,无人应答,恪靖候夫人才想起来钱嬷嬷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她午睡时,素来不喜有人在屋子里,只除了钱嬷嬷。
有心想要不管,可奈何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恪靖候夫人实在是忍不了,这才睁开了眼睛,刚想下榻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却见门帘晃动,恪靖候带着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您怎么来了”
往日这个时候,老爷不是在书房处理政务吗
恪靖候夫人心头一惊。
尤其是看到候爷脸色难看至极的样子,更是让恪靖候夫人感到不安。
“蠢妇”
恪靖候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不住,狠狠抽了恪靖候夫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