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幽幽怨怨地道“大公子可是嫌弃青袖可是,青袖在陪大公子之前也是个青倌人啊若是大公子不收青袖,青袖还有何面目苟活在这世间”
美人落泪,就是连哭都自有一番风情,我见犹怜。
再硬的男子,也会被她哭软了心肠。
好一个楚楚可怜的绝色尤物。
薛明珠警惕的圆睁了杏眸。
他哥当初可只是一个小小的宗仁府理事之子,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自然和他一样可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子弟,哪有那个财力能买下这样一位尤物的初夜给她哥
她怎么闻到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薛成林冷冷地看着青袖,眼中没有半分动容,冰冷一片,“你既是青楼妓子,就该知道等待你的命运是什么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没得要捞你上岸了,你反倒活不下去了”
薛明珠一愣,简直要为她哥这番说词叫好了。
虽然是被坑了,但显然还没有不可救药。
若是,她哥真的被这个叫青袖的女人哭一哭就软了心肠,觉得有所亏欠,将她纳入府中。那薛明珠也就不想在为她哥的事情操心了,没得坑了她钟姐姐。
她钟姐姐那么好的人,总会遇到她的良人的。
糊涂的大哥就配不上钟姐姐。
不过,现在,看到大哥的表现,薛明珠觉得也许大哥和钟姐姐之间,还能抢救一下。
“大大公子”
青袖似是没想到薛成林会这样绝情,不禁有些结巴。
薛成林的态度,薛母也是满意的。
还行
没有被美色迷昏了头,将这个叫青袖的女人纳进家门。
这样的包藏坏心的女人若是进了门,那便是薛家的灾祸了。
就在薛母打算叫人拖了这个女人,按薛成林的说法去办时,下了朝的薛父夹杂着一身寒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老爷”
薛母见薛父寒着一张脸,立刻心惊肉跳地迎了上去。
别看薛母自己恨薛成林恨得什么似的,可是,再怎么恨,心里发着狠,她也还是舍不得动薛成林一根手指头,也就是那么说说。
可是,老爷子可不似她这般心软。
薛父迫天荒的没有理会薛母,而是,径自在花厅上首落坐,细眼微眯看着花厅中间跪着的薛成林,脸色铁青。
气氛顿时冷固起来。
薛家母女大气不敢出,连地上哭泣的青袖都吓得禁了声。
半响,薛父才冷冷地开口道“成林,你可知错”
“成林知错”
薛成林没有半分犹豫,一个头叩在地上。
“成林没有听进父母的劝告,轻信友人,辜负了钟家人的情谊,闯出祸患,有辱门风”
“成林认罚”
薛父缓缓开口道“知错就好”
“若是不罚,则家风不正。”
“家风不正,则祸患不远。”
“成林,为父罚你二十板子,你可服气”
“二十板子”
薛父的话音刚落,薛母和薛明珠同时站起,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