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有个活泼的邓廷安,可是,最近几年连邓廷安都变得不好玩了,一个个每天都是满脸的官司,看着都替他们累。
谢孤舟尤其是。
别看他每天总是在微笑,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折服和倾慕。可是,薛明珠却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淡漠疏离的少年。
只是,他长大了,学会了她爹的圆滑通透,学会了隐藏。
“谢孤舟,干嘛呢”
薛明珠推开书房的门,探进去一个头,想要给谢孤舟一个惊喜。
她私下里总是直呼谢孤舟大名的,因为,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她比谢孤舟大。
因为这事儿,被父亲大人训了几次,直到某一天,薛明珠看着早已高出她大半头的谢孤舟,风姿俊秀,才意识到当初那个可怜的少年早已经长大了,可是这时候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习惯了
“又在欺负峄阳”
书案后,矜贵优雅的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颇有几分无奈的看着薛明珠。
谢孤舟的眉眼长得尤其的好。
想当初,薛明珠就是看着他的眼睛看得入了神。
长开了的谢孤舟,那眉眼越发美得惊心动魄,凤眸流转间,烟波潋滟,似乎只一眼就能让人溺毙在其中。
“擦擦口水”
来到门前,谢孤舟默默的递上了一方素白的绣帕。
绣帕上带着淡淡的沉水香,冷香潋潋,帕角还绣着一枚四叶草。
“你怎么还带着”
薛明珠自然是知道谢孤舟在逗她,她才不可能看他看到流口水。
只是这帕子她熟。
这都是她当初的练手之作。
她性子急又好动,实在是坐不住,每次学刺绣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两个手指头扎得全都是针眼。
绣这枚四叶草,是有一天绝望颓废后的突发其想,虔诚的希望绣枚四叶草能给她带来幸运,让她的刺绣功课能开开窍。
薛母她们不认识这种草,笑她想得美。
当然,这枚四叶草也确实没什么用,没办法帮她学好刺绣。倒是为她打开了偷懒的大门,让她无师自通的学会用卡通简笔画的花花草草充数,来应付功课。
气得刺绣师傅差点上了板子。
她这些年唯一的忠实观众就是谢孤舟了。
无论她绣什么,谢孤舟都说好看。
捧得薛明珠飘飘然。
这些年不知道被骗去了多少帕子、笔袋、荷包、扇袋什么的。
自从十三岁那年,见识了云若薇绣的百鸟朝凤的双面绣屏后,薛明珠就清醒了,甚至一度怀疑谢孤舟的审美。
从那儿以后,她就再没有给谢孤舟绣过什么东西。
倒是没想到,这帕子,他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
都不怕人家笑话他吗
“你绣的好看。”,谢孤舟清浅一笑。
薛明珠虽然对谢孤舟的品味脸上嫌弃得不要不要的,但实际上心里,谁甜谁知道。
“你的手怎么了”
薛明珠视线划过谢孤舟的手时,发现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竟然多了几道肉眼可见的伤痕,不是很深,却细细长长的。
明显有些时日了,都已经隐隐结痂愈合了。
薛明珠顿时心疼不已。
“怎么会受伤了呢”
谢孤舟年少时身上多有受伤,可是,自从他十六岁后,身上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