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羞辱的愤怒,从胸腔窜起,他冰冷地看着他们。
“看到没有,他还瞪他昨天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瞪着我,被我阿娘打了一顿你们说,他像不像一条狗”荣掀儿指着荣均嘲笑。
苏宝财说“确实像条狗,还是条断了腿的狗。”
荣均已经贴着墙角坐下,闭上眼睛,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苏宝财说“荣均,想不想要自己的腿好起来”
荣均不吱声,也没有睁眼,拒绝被人羞辱。
“很简单,只要你从我胯下爬过去,我就让我爷爷帮忙,跟医生说一下,过来给你治腿。”苏宝财活像一个施恩者,高高地站着,俯视着荣均。
荣均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他知道哪怕自己真的为了治腿,从苏宝财的胯下钻过去,苏宝财也不会真的遵守诺言。他就是想要他,看着他出丑,就高兴。
既然知道这种结果,他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心里却已经牢牢地把眼前这八个人记在了心里,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
凡是羞辱过他的人,他都不会忘,记住这些人。
在二十年后,当锦衣还乡的荣均站在这些人面前的时候,他果然遵守了当年的诺言,让他们一辈子都记得,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所该承受的结果。
孩子天真,但不要把天真当武器,去肆意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孩子。
天真就不天真了。
“宝财,他不相信你”荣掀儿说。
苏宝财生气,“我说得是真的,只要你从我下面钻过去,我就让我爷爷过来帮你治腿我说到做到”
荣均睁开了眼睛,却并没有盯向苏宝财,而是看向了他们的身后,那里出现了一个小不点。
迎着阳光,身上像罩了薄纱似的,向这边缓缓走来。
“你们太过分了”
萌萌一张脸已经气得通红,捏着头发,瞪着这些肆意欺负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