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茫然,罗湛明开口解释道“柴芜不是中药材,而是一种毒草,多长在阴凉潮湿的地方,果实切块晒干后与白芷很是相似,食之轻则令人四肢麻痹,高烧不退,重则可能导致死亡。”
“人命关天,我家同春堂也歇业了,掌柜被衙役带走。不过事情真相还未清楚,他们被关暂时也只是为了提审,没有性命之忧。我相信贺兄的为人,掌柜也跟我保证他收货的时候仔细查验过,并没有问题,此案疑点重重。”
物以稀为贵,柴芜即便只是毒药,也远比白芷价格来得高,哪个傻子会把柴芜掺在白芷里面卖若贺泽真想杀人,杀人动机又在哪里且怎么会选一个这么愚蠢又麻烦的方法
疑点简直一抓一大把。
“大家放心吧,我大哥夫是一流的破案好手,他会查清楚的。”
罗湛明望向贺安哭红的双眼,手抬到半空,又放了下去,只再次道“如今贺兄身陷囹圄,你们更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李氏兀自落泪,也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林煜若有所思,深深朝他鞠了一躬,“多谢。”
这谢是谢他出事后没有抽身撇清自己,反而第一时间跑过来通知他们。
“嫂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罗湛明轻叹了口气,又道“此案尚没有定性,探视比较方便,我们得尽早跟贺兄通个气才是。”
“我跟你一起去。”林煜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眼神坚定。
贺安紧紧抓着他的手,又祈求地看向罗湛明“我要跟你们去。”
“阿姆,现在阿爹还没有回来,若是我们都走了,他回来时定然着急,还请阿姆留在铺子里等阿爹,说清楚情况,也好让他安心。”不待李氏开口,林煜率先道。
他怕李氏看见贺泽在牢里又会忍不住伤心。
“这好,这老东西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捞往外面跑你们去吧,我就在铺子里等着。”
李氏也明白此时不是只顾着伤心的时候,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罗湛明带着林煜和贺安进了县衙的牢房,有他打点,守牢的差头很好说话,只叮嘱了几句便放他们进去了。
林煜看见贺泽的时候,后者身上的枷已经取下来了,正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稻草铺的床板子上。
“你还挺惬意”林煜差点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