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手一顿。
“我要是破了相,肯定娶不着媳妇, 到时候我吃点亏, 对我负责如何嘶”
药粉一下子洒多了, 罗湛明顿时一阵酸爽。
“很痛”
“痛。”这药粉也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 一洒上去跟盐似的。
“活该”贺安瞪他一眼,转瞬还是软了语气,“你忍忍, 这个可以加快伤口愈合, 徐叔医术很好的,我和阿兄以前也用过。”
“嗯。”
罗湛明直直盯着眼前的人, 即便身上还是一般痛, 但心中的喜悦却是难以言说。
快了, 快了,他想。
贺安被他盯得脸红,忍不住站起身来, “好了,你小心点, 我去帮你把阿木叫进来。”
“唉,我背上还没上药”
“想得美”
贺安的声音远远从门外传来,罗湛明愣了一下,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然后又是一阵痛,脸上痛,背上也痛。
“少爷, 您还是悠着点儿吧”阿木恨铁不成钢地道,然后便是罗湛明不时地“哎哟”声传了出来。
“徐叔,他背上伤得很严重”
“不严重,只是需要先把淤血揉开,这痛楚嘛,自然就大一点。”
贺安听见罗湛明的呼痛声还是不放心,缠着徐庆生问了又问。
刚回来的贺老爹看见这一幕悠悠地叹了口气,好似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家的大白菜被拱了的那一幕。
不过得知今日是罗湛明不顾自身安危护着贺安的时候,他内心还是很满意的。
如若有此佳婿好像也不错嘛
审讯结果是第二天罗湛明带过来的。
“贺泽兄弟,不知道你可认识王家之人”
后院正堂,林煜给两人上了壶茶。有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李氏再不敢拘着贺泽林煜了,只让他们也看着铺子,生怕再出点什么事。
“王家家里开绸缎庄的那个王家”
“没错,这王家在琼川城也算大富之家,家里商路广,跟上头也有几分关系,不知道”
“这王家应该有个儿子叫王富成,此前和我一同在镇上的书院读书,这才有了嫌隙,积怨已久,此番怕是不能善了。”贺泽坦白道,面上却没有几分担心。
“可是那闹事的一干人虽然招出了王富成,但王家之人行事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怕是奈何不得他。”
“我懂。”这世上没人是傻子,王富成虽然纨绔,可是他有纨绔的资本,身边自有心思活络的人为他办事,所以就算有证据,也不过是推一两个奴仆出来关上几月罢了。
根本不会对王家,对王富成造成任何影响
“那”以他对贺泽的了解,贺泽可不是这么容易算了的人。
“我自有打算。不谈这个了,昨日之事,小安还多亏你相救,今日也多谢你特意前来传讯。”
“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贺泽目光如炬,罗湛明凛然不避,“好,分内之事,罗兄,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是夜,贺泽独自一人出了花铺,在小巷中穿行。白日的时候他特地向罗湛明打听了王家地址所在,现在,也该是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一连五日,贺泽皆是月升而出,日升而归。这五日间,城内富户王掌柜家闹鬼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一到月亮升起之时,王家便有妖树无风自动,鬼影幢幢。
据说,王家院子里那棵大槐树是千年树妖,一到深夜便会伸出根茎抓人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