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上买了各样花种, 贺泽一股脑地洒在了后院花圃里, 还好花圃够大, 占了庭院大半面积。林煜帮着培土浇水,虽然两个人都是半吊子,但架不住贺泽异能对口, 花圃里的花种不过两三天便发了芽, 长势喜人。
兴致来了,贺泽和林煜还扛着镢头到老远的山谷, 挖了一株野生的金嘴墨兰回来, 墨兰的花瓣呈暗金色, 幽香扑鼻,顺道采了些艾草和燕子花,这两样做面饼别有一番风味。
新婚燕尔, 羡煞旁人,可惜这般平静的日子总有被打破的时候。
这一日, 贺泽正在凉亭的桌椅前教林煜习字,隔着老远便听见刘三的喊声,“贺泽快出来出事了”
“嗯”
“走,我们出去看看。”
贺泽和林煜到了前院的时候, 刘三正好跑到院门口,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看见人连忙挥手, 嘴上还不停地道“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见他如此,贺泽心里一个咯噔,只怕是祸非福。
“今儿,今儿,”刘三拍着胸口,总算把气儿喘匀了才继续道,“今儿上午有两三个人抬着个中年汉子到咱花铺来,硬说是我们卖出的一盆月季花有毒,那中年汉子口吐白沫,泪流不止,看着吓人得紧,现在花铺外面围了一大群人,都嚷着要我们给个说法呢”
“啥这咋可能花铺里卖了那么多盆花,咱自家后院也种了那么多,哪会有毒”李氏听见动静出来,刚好听见刘三的话,直急得不停跺脚。
“有毒”贺泽狠狠皱了皱眉,“你出来的时候花铺情况怎么样我阿爹呢”
“木具铺里今儿有个大单子上门,贺叔被人请去掌眼挑木头去了,也不知道上了哪座山现在铺里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我这不是赶紧寻你来了吗”
“那现在铺里就只有安哥儿在”
“安哥儿你放心,我让大郎和赵成都看着呢,还有贺叔新收的几个徒弟崽子,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里,贺泽的心总算放下来一点,“这样,小煜儿你去看看徐叔在不在家,在的话请他走一趟。老三你是驾着牛车回来的吧你待会儿带着煜哥儿和我阿姆一块儿,我骑马快些。”
这段时日骑马他也练过不少时间,基本驾驭是好没什么问题了,还有异能在。
“阿姆,您别着急,这种事最多就是来要钱的,出不了啥大事,咱家花铺生意红火,也容易招人嫉恨,我先过去,能处理好。”尽管心里已有考量,但表面上贺泽只能尽量安抚李氏。
“那行,你快去快去安哥儿还在呢,别吓着他了”
贺泽点了点头,又和林煜对视一眼,两人分头行动。
而此时,镇上花鸟街,第一香花铺外,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议论纷纷。
门口处,躺在架子上的中年汉子似乎比刘三所说的还要严重些,双眼红肿,涕泗横流,似乎是喘不上来气,一直哼哼着。
旁边的中年哥儿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另外年纪稍轻的两个像是他的儿子和儿媳,儿子跟他阿姆一样边哭边喊着阿爹,倒是一旁的哥儿媳妇有些沉默,一直低着头,只时不时帮中年汉子擦鼻涕和嘴角的白沫。
“小掌柜的,我检查过了,那盆月季确实是我们铺子里的。”花铺的交易量不多,每一盆花他都会写上详细的介绍贴在上头,他方才看得仔细,那花盆上的字迹与他分毫不差。
铺子里,蔡荇皱着眉头,站在贺安旁边小声道。
“啊那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旁边的木具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