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传完了,贺泽却不想走。他来的时候特意绕了路,去正在建的新房那里转了一圈,帮工们给力,休息的时间也少,春节的时候也就年三十和初一二休息了三日,按照这个进度,估摸着下月中旬便可以竣工了。
新房建好,他就可以提亲了。
多好。
于是这天林家未来姑爷在这死乞白赖地蹭了一顿中午饭,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人。张氏前脚收拾了碗筷,后脚林煜便端来了一个竹簸箕,里面是一卷针线和半条蓝色腰带。
后面半条还没缝好呢。
张氏看着腰带上连鸭子都不太像的鸳鸯,半晌才试探着开口,“煜哥儿,小泽真能喜欢这个要不咱换一个做生辰礼吧”
明明他手艺不错,有时候忙了,孩儿阿爹也是帮忙缝过衣裳的,怎么到了煜哥儿这里,手上的活计就一点也不行了呢
“我想送衣服,这个是最简单的。”林煜明显听出了张氏的话外之音,有些沮丧地摸了摸腰带上凹凸不平的针脚。
从春节之后他就一直在和阿姆学着侍弄针线,结果半个月了,一条腰带还是粗糙的半成品。他也不是想勉强自己,不会做,不擅长,那他做这一件就好了。小时候阿爹的衣服都是阿姆做的。
只是林煜双手扯开腰带无声叹气,张氏笑了两声安抚道,“行了,万事开头难,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总能做好的,别担心。”
“嗯。”反正他是一定要做好的,就像贺泽无数次地挫伤手只为了给他做那把弓一样。
不关乎平等交换,只是我单纯地想对你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