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胆战心惊以后,顾之澄的脖子上多了几层歪歪扭扭的绫罗绸缎,丑得不堪直视。
但因她的小脸雪白似比脖颈上的绸缎还要细腻,所以依旧不减丝毫绝色。
见止住了血,闾丘连满意地收回了目光,但瞥向顾之澄那张脸,眸中又露出几丝不满的微光来。
“走吧。”闾丘连突然弯腰,不由分说地将顾之澄扛在了肩头。
顾之澄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便安心地咸鱼了。
闾丘连怎么感觉她很熟练的样子
不过已经耽误了太久,闾丘连也没时间再同顾之澄废话,又扛着顾之澄沿着他溜进宫的路线,再次偷偷摸摸逃出了宫。
顾之澄身段小巧玲珑,所以并没有费比进宫时多多少的力气,很快便轻轻松松出了宫。
顾之澄在闾丘连的肩头上,一路感叹着皇宫里的守卫一个个跟纸糊的一般,明明她已多遣了五成的守卫在附近巡逻,可他们一个个的仿佛就是眼瞎似的,完全看不到头顶在一座座宫殿屋檐上逐月而行的闾丘连。
待到落了地,顾之澄心底才收回对那帮子守卫的鄙视和无奈,狗腿地夸了一句,“你的轻功好好喔。”
她的身份被知晓,所以也懒得伪装少年音,毕竟怪累的,所以现在用的是自个儿又轻又软的本音,仿佛泡在了温柔的月色里,轻轻糯糯有些黏人的乖巧,听得闾丘连神色微变。
闾丘连为什么有一点隐秘的小开心呢
呵,美色误人,他一定要牢记上一世的教训。
而出宫后,顾之澄心里便又开始了“宫外的月亮比宫里圆,宫外的水也比宫里甜,就连宫外的空气也比宫里清新”一类的对自由的向往。
出了宫,便真的不想再会宫里了。
顾之澄知道,闾丘连以她为人质,想要威胁陆寒丧权辱国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因为在陆寒的心里,江山社稷远比儿女情长要重要得多。
更何况,她被闾丘连杀了,是更好的机会,可以让他少了后续的许多麻烦,是名正言顺登基继位的极好时机。
所以顾之澄可以肯定,闾丘连提出的一系列条件,陆寒一概都不会答应。
到时候她这个人质没了价值,闾丘连只会一怒之下,杀她泄愤。
因此现在最好的法子,便是与闾丘连打好关系,好让她即使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闾丘连也会放她一马,饶她一命,允许她离开。
为了保住小命,她能屈能伸,更何况只是同闾丘连说说好话而已,她之前讨好陆寒时这一套早已用得滚瓜烂熟了。
既不会少一块肉,还能有诸多好处,何乐而不为。
早在闾丘连肩膀上就已经想清楚的事情,所以顾之澄刚落地便试了试。
瞧起来,效果倒是不错的。
夜色掩盖之下,顾之澄悄悄抿了抿唇,又听到闾丘连说道“明早你宫人就要发现你不见了所以在天亮之前,我们今晚要连夜赶路。”
顾之澄浅浅皱了皱眉,“顾朝的驿马在夜间都是不赶路的,夜间响马,容易招来山贼悍匪,且今夜月光不够亮,星光更是寥落,你如何能看得清路”
闾丘连不屑轻哼道“妇人之见”
“”顾之澄还未反驳,就又被闾丘连重新扛在了肩上。
闾丘连轻功也是极好的,即便扛着顾之澄,也依旧能身形飘忽地行走在澄都的大街小巷中,整个人都隐匿在墙角檐下的阴影处,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