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澄仿佛被他吓到一般,小脸白了白,呼吸几瞬才压下心中的惊悸。
“朕要起身穿外裳了你先转过去。”顾之澄见闾丘连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由轻声提醒道。
闾丘连眸中闪过一丝阴鸷,“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你男女授受不亲朕换衣裳,你怎么能看你若又见色起意,想同上一世那般羞辱朕,那”顾之澄纤长的指尖紧紧攥着衾被,眸中惊色浮沉,水雾渐起,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闾丘连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过身去,“你怎么这么麻烦我已经说过,这一世我对你毫无兴趣。”
已经栽在过她身上一次了,他怎么可能还傻到栽第二次。
闾丘连的背影宽阔又高大,正好将所有透进帐幔里的光都挡住,顾之澄这才坐起身来,悉悉索索地将衾被裹在了身上。
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顾之澄这才放心地伸出了一只小脚脚,想要下榻。
嘻嘻,她裹得这么紧,一寸肌肤都不露出来,这样闾丘连就不会突然兽性大发了。
还有噢,她的小脚脚虽然露在外面,但是穿了三层罗袜,特别安全,不必害怕
闾丘连被身侧突然冒出来的一只小脚吓了一跳,再一看,却是顾之澄将自个儿裹得似个粽子似的,正在艰难的往外挪。
“”闾丘连眉头皱得死紧,“你这又是做什么和我拖延时间”
“不是”只露出一张小脸和一双小脚的粽子顾之澄委屈地扁了扁嘴,眸光可怜兮兮地瞥向不远处,“朕的外裳都挂在那儿了。”
闾丘连行
他见顾之澄裹成这样,若是要任由她挪着走,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索性弯腰将顾之澄扛起来,再到那紫檀雕荷花纹衣架旁,将顾之澄扔到了冰冰凉凉的白玉地砖上。
幸好顾之澄裹得厚,被扔在地上也浑然不觉疼,一双杏眸仍干净又懵懂地看着闾丘连,天真依旧。
闾丘连暗自咒骂了一声,不知在说些什么,很快又转过身去,嗓音紧绷着说道“一盏茶内,你再不将衣裳穿好,我就让你穿着中衣出去”
这样的威胁,让顾之澄不敢再耽搁,连忙手忙脚乱地从衾被中似蝉蛹脱壳一般钻了出来,迅速披上一件纹饰低调的常服墨袍,仿佛能融进夜色中,很不起眼。
原本顾之澄是想故意穿上龙袍的,这样在宫外才显眼。
但是她又怕直接惹恼了闾丘连,气得他直接扒了她的衣裳,所以还是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闾丘连听到顾之澄穿好了衣裳,这才回过头来,见她一袭合身修长的墨袍,衬得小脸愈发似巴掌大,又雪白莹澈,仿若冰肌玉骨,在浓浓的夜色中这样极端的视觉差异,越发有摄人心魄的绝美。
他不耐烦地重新将头别过去,“你可还有旁的东西要带走的”
顾之澄连忙摇头,她才不会带她的银票出宫,供他路上花。
既然被迫当了闾丘连的人质,她自然是要花他的钱,哪有当了人质还自个儿倒贴银钱的道理。
实际上,闾丘连并不是问顾之澄可否要带银票,而是问她可有姑娘家常用的东西要带上。
而且顾之澄体弱多病,最好常用的药也带上几副,他可不想逃亡路上还要给她去找大夫。
可顾之澄小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似的,那纤细的脖颈再狠狠摇几下便要断了,上头血迹仍未干,伤疤未愈,又扯动了些许,重新沁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闾丘连眸光微暗,随意扯了条衾被上的丝帛,将顾之澄的脖子缠了好几个圈。
他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