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连看到她修长脖颈上渗出的一滴滴殷红的血珠, 反而眸中闪出些嗜血的光芒, 似乎兴奋了起来,“别动, 再动这匕首便又要往前几分,你便要同我一般, 体会一回身首分离是何等滋味了。”
“只是这匕首不如陆寒的剑那般长, 你这脖子怕是只能隔断一段, 到时候你或许可以试试体会这脖子的一半连着身子是何体验。”闾丘连舔了舔唇角,露出六亲不认的嗜血笑容。
顾之澄眉头拧得死紧, 脸色苍白到近似透明,听到闾丘连的话,仿佛涌上来什么恶心的滋味,想要干呕。
她紧紧咬住唇, 抑制住脑海中顺着闾丘连的话继续浮想联翩,而是狠狠睨着闾丘连,冷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堂堂顾朝皇帝, 是个哑巴呢。”闾丘连稍稍挑了挑眉,颇有兴味地看着顾之澄道, “只是我想做什么你猜猜”
闾丘连往前俯着身子,贴着顾之澄白玉似的耳廓,刻意将“做”这个字咬得格外重, 又在她耳边轻轻喷了一口灼然的吐息,仿佛在逗弄好不容易逮到的猎物。
既有耐心,又十分恶劣。
顾之澄吓得身子颤了颤,脖颈上原本只是因破皮而沁出血珠又因为她的牵动,而沁出了更多的几颗。
在她细腻如玉石的脖颈上仿佛一朵又一朵寒雪腊梅,争先恐后地嫣然绽放。
闾丘连见她清澈杏眸中皆是楚楚的神情,姝色潋滟,不可方物。
又想起上一世闯入宫中之时,也是这般神情。
在他窥破她的女子身份后,心里便只剩下一个想法。
想看她一头青丝如瀑松散开来,想听她一声嘤咛软语低低求饶。
想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想抚着她吹弹可破的玉肤,想咬着细嫩纤瘦的雪颈。
所以他红了眼,仿佛失了理智发了狂。
将她身上的丝帛衾被都撕裂,亦将她穿在最外面的月白色绣金线的中衣也撕碎。
只是顾之澄因体弱易受风寒,所以衣裳总穿得比旁人厚。
所以那时闾丘连撕了一层,便绝望地发现里面层层叠叠还有好几层。
刹那间,理智回升了些许,可是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匆匆赶来的陆寒一剑抹了脖子,身首异处。
闾丘连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身首分离的感受,尽管是铁血如他,如今回想起来,依旧觉得透不过气来,难受得指尖轻颤了几下。
闾丘连抑制自个儿不再去回想上一世的惨况。
这一世,虽然他吃了败仗,但他依旧会是最后的赢家。
因为他这一世不会再如上一世那般愚蠢。
美色误人,红颜祸水。
他已经在顾之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所以他不会再有旁的心思,而只是将顾之澄当成最后的一张棋子。
且是可以此棋一出,让陆寒满盘皆输的棋子。
因为他上一世临到死时才明白,原来摄政王最在意的,便是顾朝天子的生死安危。
其实闾丘连没有告诉顾之澄的是,上一世他亦留了和他身形相同模样神似的蛮羌族人扮作是他,留在了蛮羌族的大军之中。
陆寒只能远观,无从判断是真是假,其他将士亦然。
一时间两种说法四起,众说纷纭,听起来都是言之凿凿,各有各的证据。
一说留在大军中的闾丘连是假的,真正的闾丘连早已悄悄潜入了顾朝的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