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敢再生那小东西的气。
听到陆寒总是提起“心上人”这个词,阿九覆着的长睫毛轻轻抖了一下,随后敛下眸光,神情清冷如冰雕地沉声道“请主子放心,属下定竭尽所能,征战杀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王不需要你死。”陆寒冷冷瞥了一眼阿九,又从鼻间轻哼一声道,“只要那闾丘连死了,便好了。”
“你既恨他入骨,那这番上阵,就是杀他的最好机会。本王命你为军中先锋,势要取他项上头颅。”陆寒眸中冷意绽绽,酥沉的嗓音亦有一股沁冷透骨的杀意。
翌日,便是陆寒率领大军奔赴北荒之地镇压叛乱的日子。
城门外五十里,浩浩荡荡的十万精兵便聚集于此。
而陆寒,亦亲领了几队摄政王府的亲卫自城内而出。
陆寒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负坚执锐、披袍擐甲,周身上下自有一股冲霄而起又摄人心魄的气质,又见他神情淡漠似冷峻无情的战神。
行在宽敞的朱雀大街上,让相送的百姓们忍不住俯首贴地,发自内心的产生一股崇拜敬仰之情。
摄政王身披战衣出征北荒之地拯救黎民苍生于水火之中的模样,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已然是神。
更有许多躲在街边酒肆茶楼或是旁的铺子二层悄悄将窗牖打开一条小缝偷偷看这出征盛景的小姑娘,更是早就红了脸,止不住地盯着摄政王不愿眨眼。
虽摄政王冷了一些,但这天下间最好的男儿,也只有他能称得上了。
皇宫内,顾之澄正站在最高处的城墙上,寒风冷冽吹得她龙袍瑟瑟而动,淡粉色的唇瓣已然冻得有些发白。
阿桐站在她身侧,同她一道眺望着摄政王出征的队伍。
这儿是城内地势最高的地方,虽看不真切,但也能瞧见摄政王的大军如一直巍峨蜿蜒的巨龙,朝着北边的方向前进。
气势雄雄,不可挡也。
阿桐拧了拧秀眉,轻声问道“陛下为何不去相送摄政王”
顾之澄抿了抿唇,收回眸光,抚着袖口上的龙纹玉爪道“我已经送过他了。”
阿桐眸光微闪,若有所思地浅笑着问道“陛下可是担心摄政王的安危”
阿桐心想,虽都传言摄政王与当朝天子并不对付,但实际上,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却并没有那般的水火不容。
或许是朝夕相处的日子久了,所以也总能相处出一些感情来。
比如她初入宫时,摄政王是提点着她让她多留意顾之澄的各类消息,并一有机会就要禀告他的。
刚进宫时,摄政王还喜欢问她几句。
可是到了后来,尽管有许多机会,摄政王也不再同她提起这个话题来。
阿桐觉得,或许是摄政王已经不再对陛下有疑心,而开始渐渐信任陛下了。
再比如陛下,似乎总是对摄政王有着畏惧之心,总是忌惮防备着摄政王,恨不得敬而远之。
可是如今,也会因为担心他出征的安危,而冒着料峭的寒风悄悄地站在城楼上相送。
尽管仍旧还是要嘴硬。
顾之澄神色淡淡的,故作漠然地说道“朕不担心他的安危,只盼着他能快些赶到北地。你可知这早一个时辰,就能少伤亡多少百姓”
阿桐抿抿唇,拉着顾之澄的手细声说道“我不知道这些,只知道现下正是春寒料峭,陛下还是该早些下去吧。瞧瞧你这手,都已经似冰块一般了。”
阿桐替顾之澄拢了拢她的斗篷领口,心疼地说道“陛下是女孩子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