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
当牛做马,她亦心甘情愿。
这样的情怀,陆寒大业未成,她自然不必说。
幸好十三也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即便是与她周身杀气极不相衬的少女心思,也能被藏得极妥帖,不叫陆寒瞧出一丝一毫来。
有陆寒因她父亲而死所以对她产生的内疚垂怜之情,她已十分满足。
“近三日可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事”陆寒每隔三日便要听十三禀告一回宫里宫外的事。
暗庄的眼线遍布天下,就连宫里头也有不少,只是消息都是以秘线的方式汇到了十三那里。
也由她筛选过后,再告诉陆寒,也节省了不少功夫。
十三被陆寒打断思绪,冷艳的眸子里却一丝波动也无,仿佛刚刚什么都未曾想过一般,径直冷声开口道“今日选妃大典上,皇帝被刺杀却成功逃过一劫,并不是幸运凑巧。”
“他会武功”陆寒何等聪明,一下子便猜了出来。
十三点头,“主子英明,只是交手极快,宫里的人并未看清楚。若是要确定,以后可再寻个机会试探一番。”
陆寒挥挥手,眸间掠过一丝阴翳,“此事以后再议,还有何事”
十三略一沉凝,又说道“皇帝似乎在藏拙。”
“此话怎讲”陆寒眉心微蹙,拿起桌案上的狼毫笔把玩起来。
十三垂首,娓娓道来,“他身怀武功一事,令属下想起,他在主子面前读书日日偷懒怠惰,可是据太后宫里人称,每回太后考校他的功课,他都答得令太后十分满意。”
陆寒瞳眸缩了缩,骨节分明的长指在狼毫笔上扯下一两根狼毫来,嗓音低沉幽然,“知道了。”
“依主子看,此事”十三声音幽冷,面无表情问道。
陆寒放下手中的笔,负手而立,半眯着眸子道“不急,且由他藏拙吧,本王也已有所察觉。”
十三略一思忖,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黑玉瓶子,“主子,这是属下花费两年时间制出的毒。此毒无色无味,溶于汤药之中便化为无形,入体内便附于骨骼之中,难以察觉。即便是毒发身亡,那群御医也查不出半点端倪,只会以为是突染重疾暴毙而亡。”
陆寒挑了挑眉梢,眸中深色如许,“不错,你制毒的本领比你父亲还要强。原以为要花上年,却是两年便成了。”
十三唇极快的抿了一瞬,又重新复于平常,她知晓这毒是给谁用的,当即便请示道“主子,这毒何时给他用”
“不急。”陆寒抬手,不动声色地端起桌案上一杯新沏的西湖龙井抿了一口,而后修长的指尖放在青玉杯沿上,轻轻抚着,道,“你先下去吧。”
十三瞳眸微微压了下去,行礼告退,心中思绪却已是万千。
主子向来行事果敢,杀伐果决,可是她总觉得最近只要与那狗皇帝有关的事情,主子就总是有些优柔寡断,仿佛在顾忌着什么
这不像她从小便崇拜敬仰的主子。
有些事,还需要她暗自去调查才行。
皇宫内,清心殿中。
今日的选妃大典已经热热闹闹地结束了,虽然收获颇小,一共只选了四位妃嫔入宫,但到底也能用来堵住悠悠众臣之口了。
这四位,除了顾之澄亲选的一位陆桐欣,其他三位都是太后挑选的。
一位是翰林院编修之女杜笑妍,一位则是澄都通判之女谭芙,还有一位则是兵马司副指挥之女吕幼怡。
这次来参加选妃的都是六七品的官员家出来的